“好啊。”
***
霍随洲回到家里,将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在玄关,又扯掉领带,去阳台点了根烟。他没抽,只是指间夹着,任由香烟燃烧成灰烬,落在地板上。
闭上眼,他的脑海中就全是今晚见到颜釉的样子。
时间过去五年,她还是有了些变化。她以前不喜欢化妆,也不喜欢戴饰品,即便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也漂亮得动人心魄。
今晚见到她的时候,她化了淡妆,还戴了耳饰,黑色的卷发垂在腰际,跟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他靠近她后却发现,她似乎又没什么变化,就连身上的气味都是他曾经最熟悉的,钻进他的鼻腔,涌入他的肺腑,让他险些失控。
只是她的心也跟以前一样狠。
分别五年再见面,她竟然能做到若无其事地跟他聊天,好像他们曾经的恋爱分手完全没发生过一样。她不关心他分手后是怎么走出来的,也不关心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只关心乌龙茶这只猪咪是不是超重了。
望着窗外的暴雨,霍随洲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最后跟颜釉分别的时刻。他从来没有想过,在雨幕中,颜釉白皙的小腿、淡蓝的裙摆和那柄墨绿色的伞,能交织出那么浓烈的色彩。
霍随洲在阳台冷静了一会儿,等到手里的香烟只剩烟头的时候回到了客厅。他开了灯,就看到原本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的乌龙茶微微抬起头,一双碧绿的眼睛被灯光刺的微微眯起,很不爽地看着自己。
它完全没有打算起身迎接铲屎官的意思,有的只是被搅了好梦的烦躁和不爽。
看到乌龙茶又缓缓地躺回去,霍随洲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见乌龙茶依旧无动于衷打算睡觉,霍随洲想了想:“你妈回来了。”
这下子乌龙茶翻身爬了起来,慢吞吞地挪过去,又跳上了沙发。
看看它肥硕的身躯,霍随洲挑了挑眉:“你妈说你太胖了。”
乌龙茶举起爪子就在霍随洲腿上狠狠挠了一下,给他把高级定制的西裤挠出了三道起毛的抓痕。
挠完之后,乌龙茶大摇大摆地跳下沙发,回自己猫窝睡觉了,留下霍随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太阳穴直突突。
“乌龙茶,你就跟你妈一样没良心!”
“喵——”
***
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左右才开始停。
颜釉回国后还没倒好时差,又被下雨声吵得睡不好,浑浑噩噩地做着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霍随洲,颜釉的梦里也都是他。醒来的时候,梦里的大部分内容颜釉都忘记了,唯独记得五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霍随洲失控地质问她为什么一定要分手。
像是在梦中都不敢面对霍随洲的眼睛,颜釉惊醒过来,浑身被一种说不上来的空虚感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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