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脸色黯沉,他这番感恩戴德的话还是挺让人欣慰的。
景胜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又说道,“谢大人,您许久未见谢夫人和郝大人,想必有许多话要同他们说,小的就在门外候着,有何吩咐谢大人只管唤小的。”
谢宏韦挤出笑冲他点了点头。
景胜走出房门门槛,真的是贴心无比地候在门槛外。
然而,屋子里三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不为别的,因为他木桩子一样立在门槛外,那房门大开着,他们根本不敢、也不好意思去关门!
按理说,屋子里三人许久未见,加上薛宏伟又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眼下团聚,再怎么也该是一番喜极而泣的感人场面。
可诡异的是,屋子里却异常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自己都受不了那别扭的气氛,郝平最先开口,“大人,您身子如何了?还有大碍吗?王爷他们可说过您还需多久能病愈?您不在的日子里,都是王爷替您处理公务,今日王爷还带着西宁王去了衙门刑房,他那般屈尊降贵亲力亲为真的叫属下感动。大人,您可要好生将养身子,早些病愈才行啊!”
在他关怀声中,谢宏韦神色不但没见好转,反而更是黯黑到了极点。
“王……王爷去了刑房?他去刑房做何?那种地方如何能让王爷前去,你们是如何办事的?”
“大人,王爷要去,属下也拦不住。”郝平低头回道。
“废物!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谢宏韦大骂。
景胜回头看了一眼,卢氏和郝平背对着房门,他无法看清他们的神色,但谢宏韦一张盛怒的脸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忍着笑,出声安慰,“谢大人不必在意,我们王爷虽然身份尊贵,可他心怀天下,不会拘于那些小事。”
谢宏韦抬眼看向门槛外的他,气如鼓钟,“王爷体恤臣子,但臣子岂能不识体统?”随即他怒指着郝平,“你赶紧去,务必要把王爷服侍好!”
郝平听从他的话,转身朝门外走。
可他还没跨出门槛,便见一男一女进屋。
夫妻俩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一时迈不开腿。
“谢大人,你今日气色怎如此差?可是没有按时服药?”江九远远地看着床上的谢宏韦,一脸关心之色。
“我……我……”看到他们夫妻出现,谢宏韦除了脸色不好看外,舌头也像打了结似的。
但江九也没着急上前为他把脉,而是友好的同面前的郝平打招呼,“这不是郝大人吗?多日未见,今日怎想起过来了?可是刺史府出何要事了?”
郝平拱手,笑着回道,“江神医,我今日前来是专程来探望我家大人的,若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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