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若说没有皇帝的默许,谁又信?
然眼前的景象,却不像是那么回事,却分明透着帝后恩爱的迹象,与众人的认知全然相反。
饮了两盏薄酒,顾祯才抬眼看向陆羡山,笑道:“朕前段时日忙着,未能与皇后同去为你道贺,今日正好补上。”
陆羡山起身行礼,垂首道:“陛下厚爱,羡山不胜感激。”
既是常科后第一次相见,难免会问些政事。所幸都是苦读数年,年纪大的可有四五十,阅历深厚,年纪轻的则如陆羡山这等二十出头的,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虽面对皇帝,亦是对答如流,丝毫不显慌乱。
对今年的常科结果,顾祯勉强还算满意,便顺势与众人说笑起来。
陆羡山身为榜首,自是坐在离上首最近的位置,也方便了二人说话。俩人这般说笑着,似是亲近万分,令在场众人对陆羡山艳羡不已。
又略坐片刻,赵懿懿饮了一小盏蒲桃酒后,面颊便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饮过酒后向来容易脸红,如凝脂般的白玉肌肤里透出点点浅粉,叫人心头不由为之一漾。
顾祯遂起了身,以皇后不胜酒力为由离去。
方才皇帝与陆羡山的对话,众人自是听在了耳朵里,一边诧异于他同陛下如此熟悉,一边又震惊于皇后给他道贺的事。
心中虽羡慕,却不敢大肆表现出来。这会儿皇帝一走,便有人忍不住好奇问:“陆兄,皇后娘娘与你是什么关系?”
陆羡山转身的动作一顿,轻声道:“是我远房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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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中,顾祯伸臂将赵懿懿往自个跟前一揽,把玩着她散落在侧的一缕发丝,含笑道:“再有下回,懿懿可记着告诉朕,朕同你一道去。”
他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阵酥痒的气流自耳尖上划过,赵懿懿的手指不自觉地缩了缩。
听出他心情甚好,赵懿懿手掌触碰在他胸膛上,稍稍使一使力,轻轻往后退,如一尾游鱼自他胸膛里滑出:“有什么好去的,不过是阿辰办宴,我私底下跟着去一遭罢了。你要是去,那不是变了味道?到时候旁人还以为,他那名额是内定的,你钦点也是有别的缘由。”
顾祯轻哼一声,将她又给揽了回来,轻吻着她柔软的发丝,温声问:“上回还说朕公私分明,今儿怎又换了个论调?”
俩人此刻离得这样近,比先前在杏林宴时还近,几乎没有半点儿缝隙。
赵懿懿心跳不住的加速,勉强道:“那你今日满意了?”
顾祯点了点头,毫不避讳道:“满意了。朕今日,心里头甚是舒坦。”
宽大的手掌禁锢着腰肢,他干脆伸手将赵懿懿抱坐在自个腿上,眉眼徐徐舒展开:“昨日顾祁还同朕说,让朕大度些。朕当时不以为然,等今日这样大度了一回,才觉出他所言甚妙。”
初初听闻,只觉顾祁得了失心疯。他一个未成亲的人,倒敢对他指指点点起来,不由厉声呵斥了一遭。事后自己回想,倒觉得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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