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懿懿擦拭湿发时,便趁势歪着头看他:“陛下这儿,怎么有衣裙?”
顾祯知她想了什么。
心下微微一软,柔声道:“朕怕你偶尔过来,无衣裙可更换,命尚服局制了搁在这的。”
见她不信,顾祯无奈道:“都是照着你身量做的,朕何时有过旁人了?”
赵懿懿每月都得裁制新衣,除却贴身衣物是椒房殿宫人所制,那些个寻常衣物,或是礼服,仍是由尚服局负责。
裁制新衣,不可避免要量尺寸。
尚服局那儿,一向有她每月新衣所需的尺寸。
她怔了怔,看着那几套衣衫出神,在顾祯催促下,才选了一身衣裙,起身去往浴房。
盥洗过后,侍从替她更上那条鹅黄色长裙、柳绿色背子,竟是无比的贴合。
果然是照着她身量所制。
等她回正殿,却见皇帝在廊下撑了伞,便问道:“陛下往何处去?”
顾祯回首朝她笑:“朕还得去将那块玉佩赢回来。”
“下雨了。”赵懿懿声音轻缓,不疾不徐行至殿门口,一手扶着门轴,“一块玉佩,不值当陛下冒雨前往,妾身那儿还有几块相仿的,等明日给陛下送来就是。”
顾祯却道:“那些虽也好,却不是朕想要的那块。”他将伞撑开,在钻入那道雨幕之前撂下一句,“你等朕回来。”
赵懿懿心尖微微震颤,抿了抿唇瓣,到底没再出言阻拦,随他去了。
落雨的时光,最适合昏睡。
纵然刚刚自午憩中醒来,去了一趟海池边的松林,赵懿懿仍是犯起了困。
捧了一卷书靠在矮榻上,闻着殿中铜雀炉中袅袅溢出的沉榆香,她眼皮子开始打架。渐渐地,阖上以后便睁不大开了。
急促雨声萦绕在周遭,时而伴随着几道惊雷,她却睡得极好,半分不适或难受也无。
赵懿懿向来喜雨声、雷声,这一遭算是赶上了时候。
至于睡了多久,赵懿懿并不清楚。只知是朦胧之时,觉得身侧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头发似乎被人扯着玩弄。
她伸手欲将发丝扯回来,却又被人握住了手不肯放。
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那道高大峻挺的身影,眸含笑意坐在她身侧,见她睁眼,便笑了笑:“醒了?”
赵懿懿没反应过来,仍是有些懵懵的,抱着隐囊蹭了蹭,又阖了眼打算继续睡下去。
孰料顾祯却拿着一块物什在她跟前晃晃,邀功似地说:“你瞧,朕将这个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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