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吗?我还得重复一遍?”
她不是什么圣人,忍辱负重一声不吭不是她的性格。
刚才的生死一瞬,让她突然看清了很多事情。
也让她知道,无论怎么逃避,怎么冷眼旁观,江驯都是她心里一颗没办法拔掉的刺。
“所以,管好你手底下的人,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下次起手来,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捡起地上的头盔扔给江驯,转身就要走。
“谁要你手下留情了?爱揍就揍,关我屁事。”江驯抬手拦住时妤。
“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们好歹是一个车队的吧,这么绝情?”
“……他不是我们车队的人。”
“那又关我屁事。”
江驯眉心狠狠跳了一下,虽然被怼了一顿,但还算能控制自己的戾气。
时妤不爽他的动作,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滚开。”
江驯态度强硬,眉宇间也有点不耐烦:“我的地盘你叫谁滚呢?”
闻言,时妤狠狠瞪了他一眼,眼里蕴含了太多情绪,或许是失望。又或许是咬牙切齿。
“行啊,江驯你的地盘我滚。”
江驯却紧紧扣着她的手腕,气极反笑:“你也知道你对不起我,欠了我五年的时间,现在还要躲吗?”
——
半个小时后,时妤坐在围场设置的休息室里包扎伤口,医生还在替她绑绷带,休息室的大门就被人嘭地一声从外面推开。
给她系绷带的医生手不可忽视地抖了一下,说了声抱歉,又重新包扎。
时妤抬头,见靳冬萱正气冲冲带着人过来,太阳穴隐隐跳了一下。
“伤到哪里了……”靳冬萱看着她手臂和嘴角的伤口发问,这话刚说出口又觉得别扭,立即又改口,“这不是拿了好几个奖的马术新晋运动员吗?怎么又来开赛车了?”
时妤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靳冬萱,你来干嘛来了?”
靳冬萱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翘着二郎腿,“还不是那个什么傅什么的,反正就一老同学,刚才突然向我求救,说什么被打了……”
“傅洮洮?”
“对,就是她,刚才偷偷给我发消息。”
时妤了然,估计就是刚才天打架那会儿把傅洮洮支了出去,她自己想了个办法。
她倒是突然想起来傅洮洮和靳冬萱认识,她们之前也是一个班的。
见时妤半天不说话,靳冬萱用余光打量时妤受伤的手臂,被划了条口子,看着挺严重的,都能看到里面被划开的血肉。
她皱着眉头,却不想时妤突然抬头,见她的表情,微微挑了下眉头:“怎么?”
靳冬萱立马偏过头:“看看你被揍成什么惨样了,丑死了你嘴角都被打烂了,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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