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中北边老城区的一条巷子里。一老一少停下了步伐。
为先的约莫四、五十岁,头发花白,留着黑胡子,脸上满是褶子,精神气儿却很足,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男人叫王安,是王策的父亲,早年是个江湖术士,后来身子不好便转行做了工地小工。
王安穿着老式的布褂子,黑布鞋,脖子上挂了个红绳穿的铜钱,左手拄着根黄色的细长竹竿。
王安望了望天,往回走:“有高人插手了,回去吧。”
“可是言言。”
“策儿,缘分已断,莫强求。”
“爹。”王策对着王安的背影跪下,连磕叁个头,“算我求你了。”
“混账东西,那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你是想全家给你陪葬不成。”
车顶的黄色纸片人脚部变成了红色,范围越来越广。四周突然传来了凄厉的鸟叫声,数不清的小虫乱飞,撞在枝干上就此死去。
慕玄又推了推身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言致。
“下去。”
总这么压着,不擦枪走火怪了。这小东西莫非真当他不行。
“小东西,睡着了?”慕玄用手指刮了刮言致的耳朵,言致一动不动。
慕玄开了车窗,完全变为红色的纸片小人溜了进来,钻进慕玄的口袋里。
漆黑的视野里,一张血肉迷糊的脸突然浮现,言致惊得坐直了身子,可怖的感觉萦绕心间挥散不去。
“什么鬼东西?”言致觉得背后凉凉的,脊背僵硬,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在上面似的。
“你都说是鬼东西了,还能是什么?”
慕玄揽下言致的身子,让言致继续趴在自己怀里,口袋里的红色小人无火自燃,消失的干干净净,连灰也不剩。
“小东西,你怎就唯独不怕我?”
张梅虽是大凶,却刚死不久,气候未成,比不得梦中红衣。
所以,他这个死了几百年的鬼,可真是没有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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