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舒窈忙上前接过,赞不绝口,“这领缘绣得真好……早知道就跟你娘说,不叫你做这个了,多费眼睛呀。”
“母妃,不费事的。”
王从骞得了儿媳送的护腕,又看向吴舒窈,想让她帮自己系上。吴舒窈瞪他,心道护腕做得这般精致,哪有真拿来戴的?又想到阿筠刚进门,不宜与他吵架,就让王世勋先陪沈若筠在王府四处逛逛,熟悉一二,中午再来玉琢院用饭。
“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
“这有什么累的。”沈若筠上前揽着他的胳膊,小声问道,“父王给的是什么?”
“是矿息。”王世勋道,“应是离夔州比较近的一处银矿。”
“这怎么好……”沈若筠忙将那令牌塞给王世勋,“你拿去还给他吧。”
“他应该给的。”王世勋替她放到荷包里,拉好系带,“你收着便是。”
三朝回门,沈听澜来了一趟琅琊王府。她见王从骞豁达,吴王妃慈爱,府里处处以沈若筠为先,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些担心妹妹会想家。
王从骞要带沈听澜去夔州军军营里参观,吴王妃见一旁的沈若筠面露不舍,便留沈听澜在夔州多待些日子再回去。
可留得再久,也终是要姊妹分别。
“阿筠,不要难过了。”沈听澜抱着妹妹,“每月都要给家里写信,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家里……过段时日,我就请娘来夔州探望你。”
“……好。”
沈若筠憋着泪,嘱咐她:“那家里的事情,你也要写信告诉我。”
送走姐姐,沈若筠回去时还是有些伤感,靠着王世勋落了几滴泪。
“咱们今日在夔州城里逛逛吧。”王世勋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再过两日,我白日里要去军营……”
他话一顿,低头看向她。
“无事,你忙你的事。”沈若筠道,“早年间,我爹在冀北,我娘在汴京都无事……你又不是不回来了,还是你也要去一阵?”
“以前未成亲,总嫌麻烦,常宿在军营里;现在娶了你,自是要日日回来的。”王世勋有心想逗她开心,面露担忧道,“不然若叫将军知道了,她的船又要掉头,将你接回真定府去了。”
沈若筠破涕为笑:“我姊姊哪有这般闲,还管此事。”
王世勋带她去了夔州城里最为有名的太平楼。沈若筠自到夔州,一饮一啄都与在真定府时一般无二,有些好奇夔州美食有何特色。
“这里的菜多加姜与黄芥,你先尝尝。”王世勋给她倒了杯水,放在一旁,“若受不了,可在里面涮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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