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说要吃鱼翅。
苗六溪都准备好被宰了,这时忽然感觉空气燥热,周围的气流凝固起来,对方压在身上不动也不说话。
“……吃什么?”她紧张得连求生意识都在颤抖。
贺楼生伸出一只手摩挲她的脸颊,时不时轻柔捏捏,撂下一句:“专吃养不熟的白眼狼。”
苗六溪刚听完这句话,就感觉到贺楼生顺着她的身体一寸寸吻了下去,柔软的唇舌伴着些许温润,在耳畔挑逗发丝,在玉肩勾勒筋骨,在颈侧引肉出体,最后缱绻于胸口,软柔细绵,嗍噙咀咬,强行霸占,强行霸道。
苗六溪身子微颤,吟泣声在喉间细细滚动,他间接不断,她也间接不断。
终究还是大意了。
原来他今天不想吃鱼,也不想吃狼,他要吃的是人。
半夜。
苗六溪睁眼,发现贺楼生不在身边。
她迷迷糊糊爬下床,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发现了已经变回小骷髅怪的贺楼生。
贺楼生躺在长沙发上,身上盖着他的小毯子。
苗六溪揉了揉眼睛,走过去脱了鞋,和他挤在一张沙发上睡。
贺楼生清醒过来,却没跟她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微微往里面挪。
“关灯。”苗六溪打了个呵欠,弱声说。
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纯属懒人设计,她就特地将开关安排在沙发旁边,就怕哪天自己犯困灯又开着,懒得回房又懒得关灯。
“啪嗒”一声,客厅里顿时黑暗。
苗六溪软绵绵地翻身过来,钻进了他怀里。
“贺楼生抱我。”
贺楼生动作滞了一下,准备从口袋里拿出手套。
那手套皮质柔软,戴着手套抱她,她不会觉得不舒服。
苗六溪似乎是能看懂一样,立即抓住他的手,放到耳边当枕头。
这还戴.套?大可不必。
为防止苗六溪掉下沙发,他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其小心翼翼地揽了进来,并给她盖上小毯子。
随后,那只手又绅士般地缩了回去。
苗六溪不开心地咂嘴。
“把手放回来。”
贺楼生犹豫了会,下意识动动手指,听话地将手搭回她腰上。
苗六溪这才愿意好好睡觉。
.
几天后,苗六溪吃完早餐,转眼看贺楼生在镜子前穿得整整齐齐,她很是疑惑,因为平常这个时间段,他都是在看报纸的。
苗六溪:“要出门啊?”
“嗯,出去一下。”
“去哪啊?”
贺楼生没回她。
苗六溪走进他房里,叫他转过身来,贤惠地主动给他打理领带。
“你领带歪了。”
眼看如此温馨的画面,而在苗六溪这里却另有盘算,她趁对方不注意,一把将那根领带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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