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清说寒假的时候要拍电视剧,演白富美,所以来这里找模仿素材。
魏可圆就给她讲这些来贺喜的女人都是谁,她们又像过去那样靠在一起。巫雨清抓着魏可圆的左手,摸她指腹上按压琴弦磨出来的茧子,问朱莉亚怎么样,功课重不重。
巫雨清换了香水,身上有浅浅的桂花香气,在暖气充足的冬季室内,让人感受到八月的气息。
再次见面是第二年的春假,魏可圆没有按原计划去旅游,家里有些变动,她回国参加家庭会议。关于遗产和信托基金的事弄得她烦的要死,为了转移名下的财产,做些投资,魏可圆组局请客。
没想到宗政航会带着巫雨清来。
“我以为你会很忙。”魏可圆说。
“还好啦,毕竟要上课,公司不会安排太多通告。”巫雨清这样说,她吃的东西明显少了,“左手。”
魏可圆把左手递给她。巫雨清检查了她的指腹,“嗯,有好好练琴。”
问起以后的工作安排,巫雨清说明年会开演唱会,邀请她去看。
暑假来临前,谈了半年的男友因为毕业要回欧洲,所以和平分手。临走前还问魏可圆要不要去他家玩一周。
“意大利的夏天很可爱。”
“不了。”魏可圆拒绝。春假没能成行的旅游推迟到暑假,她才不要在意大利某个小镇待一周。
在希腊玩腻后,魏可圆坐上回国的航班。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她想痛痛快快说一阵子汉语再回美国。
她和朋友们见面,聚会里见不到巫雨清,宗政航说她去拍电影了。
“过几天就杀青了。”他说。
果然在临走前看到了巫雨清,大家在酒吧玩。
电话响起来,是前男友,明明已经分手,他还总是打电话过来。魏可圆起身去外面接电话,好声好气应付完对方就拉黑了这个号码。
回到酒吧,她看到巫雨清和宗政航接吻。
巫雨清的手放在宗政航的脖子上。宗政航的后脑勺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陆海吹口哨,打断他们。
魏可圆想到刚才的驻唱歌手唱的粤语歌:
沦为旧朋友是否又称心
没有心只像闲人
若有空难道有空可接吻
她去看她的演唱会。
这几个小时,工人体育场内六万四千人和魏可圆一起看巫雨清,专注的看,这目光不会让旁人察觉到不妥。
魏可圆买了巫雨清的应援色荧光棒,青色的光海在会场摇摆起伏。
她的安可曲目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唱的那首歌。
巡回演唱会结束后,魏可圆约巫雨清一起逛街。
她们试穿同样的衣服,买彼此看好的裙子。
镜子里穿着同款的她们,是世俗意义上的好友。
大包小包的战果让人兴奋,巫雨清从包里拿出新口罩让魏可圆戴上。
她们去快销品牌店里逛。
“短袖T恤超过20块就是给资本家送钱。”巫雨清说。但两个人都没去拿T恤。
试衣服的人排起长队,为节约资源,试衣间的女生都和好朋友挤在一间换衣服。
到处都是嘻嘻哈哈的声音。
这是魏可圆第一次和人共用试衣间,也是第一次逛快销品牌。
巫雨清脱下身上的连衣裙,魏可圆看到她胸口的红印。
她换上刚刚挑选的吊带裙,领口太低,本该性感的乳沟,因为吻痕变得色情起来。
巫雨清原本用手挡着这印子,但想到换衣服时魏可圆肯定看到了,于是把手放下。
“不好看。”巫雨清没怎么看镜子里的自己,脱下吊带裙,换回原本的衣服。
和巫雨清吃完饭,魏可圆叫男友过来付账。晚上做爱时,男友说她很热情,因为魏可圆在他胸口上吸出吻痕。
男人都是射精后秒睡,这个演话剧的男人也不例外。
他的屋子到处是书。话剧演员是正经演戏的,需要文化修养和阅读量,不然连剧本都看不懂。
她用男友的电脑给一个不记名邮箱发了一条消息。
关上电脑,魏可圆注意到桌边的《奥赛罗》。
最温柔的爱转变为折磨人的嫉妒和疯狂,莎翁将这过程写得如此细腻动人。
奥赛罗对苔丝狄蒙娜说:“我要杀死你,然后再爱你。”
2018年夏天,巫雨清拍电影剪了短发。魏可圆这个暑假在英国游玩,购物时看到一款包,觉得很适合巫雨清,就买下来匿名寄到她的经纪公司,附言是:短发很漂亮,电影杀青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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