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阿鱼和青藤在门外疯狂拍打着越河尊的房门,始终等不到越河尊开门。
手掌胀痛。
阿鱼和青藤对视一眼,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越河尊的房间。
昨日远山下起了雨,清新的泥土气息在雨后反了上来,周围的山景不变,却看着比以往萧瑟许多。
阿鱼坐在房中,望着宿枝住过的地方,还能想起自己是如何扶着年幼的宿枝一点点站起来,也能记着宿枝给他带回来的东西,他都放在哪里。
他记得见宿枝总盯着天空看,便背着越河尊问对方:“过两天我们要去昌留,你要跟我们出去逛逛吗?”
宿枝眼睛亮了一下,却说:“不了。”
而宿枝是真的不想出去吗?
宿枝难道是只有师父允许,才会愿意出去的人吗?
阿鱼忘不了宿枝的眼睛,就像他知道宿枝清楚越河尊为何拦他,所以不曾因为自己的喜好,做出过任何不对的事情,只把自己的意愿放在了最末位。
他太听话了。
明明有着一张不服管教的狂傲面容,却不曾做过半点任性的事情。而人都说,不任性的孩子才是会受委屈的孩子,这点阿鱼原来不懂,现在懂了。
宿枝就这么受着,仿佛不在意一样,不曾说过一句怨言。
他们还要他怎样,还要怎么欺负他?
宿枝如此心性,怎么可能是放出饲梦祸乱天下的人。
他的小师弟肯定遇到了难事。
难道要宿枝乖乖让人害了去,才是宿枝应该做的事吗?
阿鱼想到了这里,霍地起身,沉这一张脸决定了一件事。
“大师兄。”
记忆里的人了无心事地笑了笑,与他说:“明儿春花开了,我们几个去山里采风吧。”
记忆里的他说了一声好。
可没等他们去,白牛就没了,之后宿枝也要死了。
在这一刻,难以忍受的酸涩感逼着阿鱼不能低头。他第一次违逆了越河尊的意思,拿起了一旁的长剑,走出了宿枝的房间。
九月的远山天气燥热,孩子不适合放在外面太久,会晒伤的。
所以,他要破开山门,把他的小师弟带回来。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他出门时,青藤就靠在门外的木栏旁,黑着一张脸,摆了个不愿去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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