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玲一愣,“怎么可能?”
“昨天已经被带进警局,两个人都已经坦白。”
“那……还不是你们打的!小高那么好的人,干什么跟你过不去,搞不好就是你找不到真凶随便抓的,反正你们警察屈打成招的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上个月不还有个案子吗?”
陈继川越听越觉得头大,琢磨着估计自己这辈子都搞不定丈母娘了,“阿姨,高江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
“胡说八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小伙子,你凭什么空口白牙就说人是同性恋。”
“阿姨,您先站起来,我们到沙发上说,我给您看个照片您就明白。”
他也没给她看别的,仅仅只是温思崇留在高江办公室的印刷海报,上面印有酒店门外高江与温思崇的亲密照。
黄庆玲看完,两眼外凸,堪比白日撞鬼。
在她心里,同性恋就像鬼神传说,应当永远只存在于电视电影或网络评论,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且离她如此之近,差一点点她就要把宝贝女儿嫁给肮脏又恶心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对手将她的错误摊在眼前,让她不得不面对。
这场景难堪极了,黄庆玲站起来,缓口气之后继续抬起炮口,“这个事情先不说,前天你当着我的面承认过,两件事情你都干了,你……你怎么还有脸待在乔乔身边?你就不怕害死她吗?”
不怕,他又没有逼余乔去当同妻。但这些话他不敢说,怕把面颊发红的黄庆玲气出个好歹。
“昨天事情太多,忘了跟您报备,我和余乔昨天去扯证了。”
“什么!”黄庆玲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不置信地死盯着沙发上的陈继川,“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继川说:“阿姨,乔乔的后半辈子,我替你照顾。”
黄庆玲一口气穿不上来,捂住胸口,摇摇欲坠。
陈继川赶忙上前扶住她,慢慢将她挪到沙发上,很快从她的皮包里翻出急救药,刚倒出两片送到黄庆玲嘴边,她却不肯张口,瞪着一双与余乔轮廓想相似的眼睛,只是略显浑浊的瞳仁中写满了仇恨,“你害死了我的丈夫,为什么又要来害我的女儿,我们家到底欠了你什么!”
看她能平顺呼吸,陈继川收起药丸坐回原处。
他垂下眼,黯然道:“文哥对我很好,这些我都记着。”
“是,你都记着,接下来毫不犹豫地卖了他。”
他笑了,大约是对说服黄庆玲这件事彻底放弃,“我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他选择走这条道,就该想到会有落网的一天。至于我,只不过做一点我该做的事,要说出卖,也是他们先出卖人性,至于每年死于吸毒的普通人有多少,死在毒贩手里的警察有多少,您自己上网随便一搜就有数据,我也就不多说了。我不伟大,也不想当英雄,只希望能跟余乔好好过,阿姨,时间差不多,我送您回去。”
黄庆玲胸口一阵堵得慌,摆摆手,懒得看他,“我自己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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