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补充,“在我眼睛里,你怎么样都美。”
这算不算他说过的最美的情话?
余乔笑了,嘴角的糖甜得过春天的蜜。
似乎这一刻,生活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所有苦难都已随北方的积雪一并消融,余下只剩她的笑、她的甜、她对命运的感激,感谢上帝仍存一丝怜悯,给他们坐在红幕前肩靠肩合影的机会。
摄影师说:“靠近一点,笑,哎对了,一、二、三!”
闪关灯过亮,令双眼有片刻的盲。
两三秒的时间,余乔眼前闪现出在瑞丽第一次遇见陈继川的画面,阴雨天,风里透着凉,他从远方巷口走来,抽着烟,微微驼着背,高大似一棵树,遮住面前光影。
他就这样,嘴角挂着半片笑,慢悠悠却又不容退却地走进她的生命中。
睁开眼,他就在她身边,还是与从前一般无二的笑容,纯粹而美好,如同想象当中在那个废弃的印刷厂奋不顾身保护她的小哥哥。
她知道,从此后,他将一直在。
“陈继川……”
“哎。”
“我以后还叫你陈继川。”
“随你喜欢。”
“陈继川……”
“哎。”
“别笑了,特别像智障。”她取笑他,却也忍不住再他上扬的嘴角上亲一口,“办完手续我们就回家生孩子。”
她用的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他居然在她热情真挚的目光下红了脸,小媳妇儿一样低下头磕磕巴巴说:“大庭广众的……就聊那个……影响不好吧……”
“生两个好不好?”
“那岂不是让我干双份儿的活?”
“你不乐意?”
“不不不,我非常非常乐意。”他摩拳擦掌,一颗心已经飞到酒店大床上,后悔今天怎么没去个情侣酒店,搞不好还有特殊装潢。
结婚照洗出来,陈继川嘴角快要咧到太阳穴,呈现一张扎扎实实的智障脸,余乔有一点晃神,却还算正常。
工作人员给他们的结婚证盖上章,大姐递给他俩,笑着说:“臭小子,恭喜你,今天赚大发了。”
陈继川接过来,把证件揣兜里,“那是那是,祝我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好好讨好你丈母娘。”
“哎,我这就练麻将去。”
他拉着余乔向延迟下班的工作人员道谢,两个人手牵手走出民政局的时候,身份已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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