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说:“我就是见不得他欺负你,我妈我不敢动,他我还怕吗?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她摸了摸屁股兜,掏出一把雪亮的迷你陶瓷水果刀,“这个都带了,还是不敢动手,太窝囊了……”
陈继川把刀接过来,目瞪口呆,“我天,我们家的屠龙宝刀都带上了。”
他赶紧把水果刀藏起来抚着余乔的背安慰说:“你可真是个女土匪,我要来晚一步,温思崇是不就得被削成人棍了?”
“那也是他活该!”
“噢,那你怎么办?故意杀人得判死刑啊。”
“那我就死,我怕什么?我杀了他、杀了高江再死。”
“行啊,胆儿真大。你见过死刑执行没?一枪开花弹,打得开膛破肚,要一枪打不死趴地上抽抽半天,再往脑袋上补一枪……”
“你别说了!”余乔抬起头,满脸泪痕,头发也沾在脸上,整个人乱得一塌糊涂。
陈继川不理她,继续说:“等你死了我就去找个二十出头的学生妹,带她吃饭看电影逛公园儿……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这是家暴你知不知道?”
余乔实在也没剩什么力气,捶不了他几拳就靠在椅背上歇气,“你敢!”
“你都给枪毙了,我还有什么敢不敢的?”他忽然停下来,静静看着她,隔了很久才开口,“别做傻事,你做律师的,你应该见得多了,世上的事大多都不公平,坏人遭报应那都是拍出来哄人的,好人没好报,坏人发大财,这是常有的事。所以,女侠,别气了,有火冲我撒,你男人受得起。”
余乔垮下双肩,满身无力,“我替你委屈。”
“我知道,不过我也想明白了,我当初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今后人家记我什么,而是我当时就想那么做,就乐意跟他们死扛到底。要真把我捧成典范,反而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说呢?”
余乔听蒙了,一时消化不过来,依然盯着他发愣。
陈继川一伸腿,“开车,饿不饿?请你吃饭。”
余乔说:“不吃,气都气饱了!”一踩油门,驾着车猛冲出去。
社区闹成什么样余乔很清楚,她没带陈继川回家,两个人在酒店里开了间房,一起吃外卖。
陈继川啃着炸鸡翻弄一张“特殊服务”小卡片,余乔坐到他对面床上,低着头,像个犯错的中学生,“我今天……很羞愧……”
“怎么?”
“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我居然犯了一般人都不会犯的错误,辜负了老师的教诲,也害得你陪我跑一趟,我真的……”
陈继川往后缩,有点发憷,“你突然这么正经严肃的,我有点儿不习惯啊。”
“我要谢谢你,关键时刻点醒我,开导我,让我不至于走上一条违法犯罪的不归路。”
“好说好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对着嬉皮笑脸的陈继川,余乔实在忏悔不下去,因此换了个话题问:“我妈不是故意……我妈虽然是故意的,但是她是我妈,你别恨她。”
“我一贯不跟老……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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