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可是了,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你妈撒谎吧。”
他反手带上门,留余乔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脑中飞速轮转,无数张熟悉的脸孔走马灯一样飘过,骤然一停,却似乎什么都抓不到。
是的,高江,她想到昨天那一记莫名其妙的电话,以及电话里高江声嘶力竭的威胁。
高江还有一个好友,似乎姓温,是个记者,有认识钱佳,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她知道,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一切都是有心作祟。
余乔琢摸着,也许该把这条线索告诉田一峰,比他们盲目地去查更有效率。
四十分钟过后,陈继川回来了。与出门时的戏谑不同,他在玄关换鞋时,脸上带着明显的落寞与不安。
他走过来时,余乔拉住他的手与她一道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卡买了吗?”
陈继川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始低头掏兜,“唔,买了,两张。”
余乔却不去看电话卡,反而问:“你怎么了?下楼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乔的担忧被陈继川一口否认,“没什么,就想事情,有点儿晃神。”
实际上他刚下楼就察觉不对劲,往日热情的街坊邻居今天都对他避之不及,走出小区大门时能听见保安窃窃私语,最可怕是在楼道等电梯,好不容易电梯降到一层,他走进去,身后的小男孩却被母亲拉住,一齐向后退。电梯门合上之前他听见小男孩的母亲和身边的老阿婆说:“就是他,当警察又吸毒,人渣来的。”
人渣。
他在瑞丽生死之间苦苦挣扎的七年,换来一句“人渣”而已。
他低头笑,忽然很渴望尼古丁,渴望一切能让人忘记烦恼抽身而去的东西,无论它成瘾或是不成瘾。
“没事就好。”余乔知道他不愿意说,只好作罢。
“那……我去做饭,你看会儿电视,今天咱们就宅家里吧。”
“好啊,我挑个电影。”
他们一起假装没事发生,假装只是一次家中约会,平凡而珍贵。
但陈继川刚起身,就听见一阵猛烈的敲门声,他拉开门,门外有黑面神满身戾气杀上来,“原来是你,余乔呢,让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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