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
“我这个人……不好。”
“嗯——”陈继川似模似样地点头,嘴角挂着笑,“是挺矫情。”
“原来你嫌我矫情啊……”她呆呆的像孟伟家那只被养成小猪的大黄狗,傻得可怜。
陈继川伸手揉了揉她的丸子头,“这发型也挺丑的,像个道姑。”
“你懂什么。”余乔拍开他的手,“这样显高呢。”
“你是不是只长一米二啊,要靠这个显高。”
“陈继川。”
“到。”
“别拿我身高说事儿。”
“怎么的?”
“因为我确实长得矮。”她抬手绕到自己头上,把发髻解了,细长柔软的头发瞬时遮住她半张脸,她的声音里透着委屈,说:“你看,更矮了。”
“嗯,这下只剩一米一了。”
“你才一米一。”
“你跟我站一起挺像我腋下夹个热水壶的。”
“我不信。”余乔忽然间被点燃斗志,坐起来死盯着陈继川说,“我们比一下。”
陈继川说:“比呗,我还能怕你个小矮子。”
余乔怒得很,“陈继川,你别侮辱人。”无奈她天生发不好“侮辱”这个词,说的快了,就变成露露的音,惹得陈继川大笑。
“乔乔,你喝醉了真挺可爱的。”
余乔不理他,低头找鞋,“你把我鞋放哪儿了?”
陈继川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靠墙站着,“你踩我脚上,就当给你加个道姑头,哎,不许踮脚作弊啊。”
“我才不作弊,我可是三好学生。”她扶住他肩膀站直,再怎么挺腰,额头也只到他喉结处,没气势。
“你看,你像不像热水壶?”
余乔顺着他的目光向右看,身旁旧衣柜上镶着一面长方形穿衣镜,正巧倒映着她与他的酒后亲昵。
她看着自己被酒精熏红的面颊,仿佛还在梦里,恍惚中伸出手抚摸镜子里她泛红的眼——看不透又闭不上的眼。
离开“小太阳”就发冷,她不小心打了个寒噤。
陈继川喊她,“余乔——”
“嗯?”
“要不就试试?”
余乔晕得很,仿佛在海里划船,左摇右晃。精神也不大好,整个人都失常。
她认认真真采访似的问:“陈继川,你真要和热水瓶上*床啊?”
陈继川歪嘴一笑,“勉强吧。”
“可是……我头晕,你先扶我回床上……”等她躺平了,过一阵才想起来答他,“可是我都要结婚了……”
“什么?”他回过神,她却已经闭上眼,还知道裹着被子,睡得死沉。
陈继川气得胸口发闷,“你他妈就不能说完了再睡?”
没人给他回应,占尽先机那个已经找到最佳逃避方案。
但等他骂完了,气够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
厚重的棉被里露出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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