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你,说她。”他嘴上的香烟终于点燃,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向前一指,指向浑身警戒的余乔。
而余乔借着头顶昏黄的光,终于看清他浓黑的眉毛以及狭长的透着光的眼睛,记忆模模糊糊,仿佛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行,要找事是吧。”小偷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嘴上骂骂咧咧地冲过来,但对方的动作更快,余乔甚至没看清他夺刀的动作,小偷就已经两只手翻折向后,被他牢牢擒住。
他把烟送到嘴里,腾出一只手来,抓住小偷的脑袋,人嘴里最后一句“操/他妈”还没骂完,就听见一声闷响,脑袋撞上石墙,聒噪的声音就此断了。
小偷慢慢靠着石墙滑下来,像一滩被人砸得稀烂的泥。
余乔的钱包也被抽出来,随着他的步伐慢慢靠近。
“余乔?”他挑眉,天生一把低沉沙哑的好嗓子,每一个字都在撩人。
余乔皱眉问:“你是哪位?”
“陈继川,路口那等你好一会儿了。”陈继川把钱包递到她面前,笑了笑问,“手里抓了什么?”
余乔摊开右手,露出一只特质的小型电击棒。橡皮外壳上沾满了汗,已经被她捏得有一些内凹。
陈继川叼着烟,拿着喷雾晃了晃,“就靠这个想从烂赌鬼手上抢东西?”
“是要,不是抢。”余乔把喷雾和钱包都拿回来,翻了翻,确定钱包内层的相片还在。
“是什么都行。”
他把烟掐了,领着余乔往外走。
巷子口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当然,高不过陈继川。
就刚才三句话的功夫,余乔都觉得自己的脖子要仰出毛病。
走了半截路才发现,可能是刚才跑得急了,扭了脚,每走一步都隐隐地疼,又不想开口叫住腿长生风的陈继川,因此只能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着。
巷口的年轻人提着她的白色行李箱,见了她就笑,“余小姐,我叫孟伟,你叫我小孟也成。”
余乔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哪的话啊,余小姐干什么都不麻烦,真的,这算啥?”说完提着行李箱,一溜烟跑到一辆吉普车上。单手开门,准备走副驾。
陈继川双手插兜,朝他扬了扬下巴,“你开车。”
“也成啊。”孟伟从副驾驶挪到驾驶座,新手开车,左摸右摸的,兴奋难挡。
陈继川一伸腿把副驾门踹上,也上了后排座位,和余乔坐一块儿。
天已经黑透,余乔把车窗摇下一条细缝,等冷风吹开身边又闷又燥的空调热气。
她扎着高马尾,侧脸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比初雪更净。
陈继川挠了挠眉头那道疤,烟瘾又犯了。
孟伟那股兴奋劲还没过,边开车边说:“余小姐好几年没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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