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勒紧了缰绳,转头问向身旁的护卫道:“大约是要驻扎下来等费扬古将军的西路军,谨听圣旨叫你们统领莫要贪功冒进乱了阵前军令。”
护卫应了声赶忙牵住胤祺的坐下小马,只等胤祺下了马才继续说道:“您不回军中大帐问问缘由吗?”
胤祺看了他一眼才说:“咱们依旨就地驻扎,旁的事情圣上若想让你知道自然会来传报,若不想你知道又何必多嘴?行了,快去通知你家统领,仔细选一块地方扎营,莫误了时辰。”
这话说罢,护卫得了令急急忙忙便就离去。梁山从马上拿下水袋,只跟着胤祺走到一处树荫处才道:“阿哥,您先喝口水歇歇。驻扎的事情就都交给鲁伊特,他这个统领半点面子都不给您,整日里看咱们跟看犯人似的,咱还管他什么?”
胤祺接过水袋,并不多言只喝了好大一口才将水袋递回去道:“你也喝一口吧!如今话是越来越多了。”
梁山叹了口气,并未如胤祺一般吩咐喝水反将水袋的盖子重新封好,才说:“这个鲁伊特仗着自己和索额图有些姻亲,简直是无法无天,这大日头下叫您堂堂一个皇子带兵探路,到底是您如今掌管正黄旗还是他鲁伊特掌管正黄旗了?”
原先还嘲笑大阿哥掌管御营先锋营,反而受困于索额图之手,哪里知道他本以为能逍遥的正黄旗也被索额图插了手。这正黄旗的统领鲁伊特,自打他第一日进营便就对自己诸多为难,美其名曰即便是皇子也当与普通士兵一视同仁,实际上却是三番两次的给自己下绊子。
若不是知道这鲁伊特与索额图家是有些姻亲关系的,胤祺倒以为自己上辈子杀了鲁伊特全家了。
自己在军中揪不出鲁伊特明目张胆的铁证,便也实在不好发作,唯恐事情闹大了闹到汗阿玛那去,反让自己落得个治军不严、无端生事的罪名,可奈何自己虽说是明面上掌管着正黄旗却并没有多大威信与实权。
一想到这,胤祺也是连番叹气,说实在的鲁伊特的刁难其实并不算什么,难就难在索额图对自己动了心思,若不是觉得自己的存在已然威胁到了太子,又如何会这等明目张胆。
自己不过是条躺平了的咸鱼,如今却成了炙手可热人人想要踩上一脚将他踩进尘埃里的怀璧之人。太子如今储副之位尚在,大阿哥与太子便对自己多有戒备之心,时时刻刻想要抓住自己的错处。
若是太子之位被废了呢?此番征讨噶尔丹大胜而归之时,便是史书之上康熙首次废黜太子之际,到那个时候自己还有好日子过?他可不想陷入九子夺嫡之中,再落得个被雍正帝他四哥那个小心眼一顿收拾连个王爷都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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