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受贿赂一事先摆在一旁不说,只一项不重农桑便是决不能范的大忌,他作为一个皇子更应该比他人明白大清以农为重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即便是为了防治水患一事用钱置换了那些富二代的处罚也绝不是他应做之事。
很多事情他作为下臣下官时或可便宜从事,只要此事不上达天听都是无所谓的,大家两相里相安无事问题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但这样的处事方法拿到了金銮殿上便是极不合理极知法犯法的糊涂行径,公堂之上最讲究的不过一个“公”字,万法为公也就意味着一切行事要依大清律法要行大清律法,所有的便宜行事通通是不公。
也因此胤祺尚未争辩,已然落在了下风。只是这身处漩涡之中的主人公胤祺却不为朝局所动,今日一早起了床头一件的大事便是——吃。
“五阿哥今日给您送得是托汤鸭子一品、万年青酒炖燕子热锅一品、竹节卷小馒首一品、珐琅碟小菜四品、随送浇汤煮饽饽进一品。万岁爷心疼您,饶是如今身体大好,也是着梁公公吩咐了您的一应饮食需得补,不叫身子亏了元气。”
御膳房御厨的首徒宝官偏生一张巧嘴,一边说得是天花乱坠一边从食盒里将吃食端上桌子。
胤祺端坐在庭院中的红木椅子上,眼看着一碟碟还冒着热气且食材新鲜色香味俱全精美万分的菜式,心里不知怎么反倒想起了刚到徽州府时吃得那么几碗清汤寡水的冷面。
一旁的梁山心事重重的像个柱子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胤祺身后,连宝官使了好几次眼色提醒他布菜也全然忽略当作没看见一般。
“好汉,饿了吗?”胤祺微微转头看着仍在神游的梁山问道,这话一出才算让梁山清醒过来,却不待梁山说话胤祺又道:“饿了就坐下一起吃吧!”
“奴才不敢,奴才办差时想了心思实属不应该,但请五阿哥责罚。”梁山说着就跪了下来连头也不敢抬,他们这些奴才做得就是伺候人的差事,岂有心不在焉反叫主子提醒自己的道理。
可胤祺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梁山心中又是另一番心酸难言,在徽州府时从来不讲这些虚礼他与梁山、曹峦、刘清徽几人虽不若兄弟但也是如朋友一般相处,可如今又回到了主是主仆是仆,他却反倒不适应了。
胤祺冷着脸道:“起来吧!想什么呢?”
梁山拿起桌上的筷子,紧着自家五阿哥最喜欢的饽饽先夹到了碗里,而对于五阿哥的提问却是有意回避不答且转移了话题说道:“您长长这饽饽,您平日里最喜欢的,若是凉了口感就不好了。”
他不愿说,胤祺也不勉强只是道:“有些事情你我多想终究没什么意义,船到桥头自然直,在乎这些没什么意思,只做好咱们分内的事情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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