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清徽我问你,这天上之水自上而下,或成湖泊,或成江河。对否?”
刘清徽:“自然!”
胤祺:“那世界的江河湖泊最后的归路在哪?”
刘清徽:“‘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既如此,更不用说其他的江河湖泊了。”
胤祺点了点头,“万水归海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仅凭咱们能堵得住这涛涛洪水嘛?这道理我会不明白?你道我不想疏嘛!来不及了!清徽河浚通渠非一日之功,咱们没有时间了!疏浚的道理过了此番汛期你再讲给汗阿玛听!
咱们今日至此,天命也是如此。若溃了堤坝我保不住的就是这两江的子民百姓,他们的命保不住,你我的性命也保不住。我来时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不想咱们俩都死在这,就奋力一搏!”
刘清徽听了这话,闷不吭声却突然跪了下去,微微颤抖的说道:“五阿哥,您何至于此啊!我的命就算是丢在这里,葬在河里,那也是我平生志愿所在。您还有大好前程,何须为我……”
“不是为你!”胤祺直接打断了刘清徽的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论,“是我此番职责所在。”
说罢胤祺将刘清徽扶了起来,只拍着他的肩膀淡淡说道:“去!辛苦你与曹峦,我还得办点其他的事情,近日便无法与你们并肩作战了。”
身旁曹峦一直沉默着并不说话,他原先从不觉得五阿哥这等养尊处优的阿哥爷能在此事上有何建树,虽经过数日相处知晓他是个并没有什么架子且仁善的孩子,但从未想到他能做到今日这番。
不急不慌,处事果断。事事以民为先,思虑更是周全有条理,不曾有任何推诿之处。
曹峦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生平头一次觉得或许这趟差事是来对了的,胤祺这个人皇帝是派对了的。
“我等定不负阿哥您的吩咐!”曹峦行了礼,便不再多逗留,两人急匆匆的出门直奔着高家堰就去了。
如此一走,原先还满满当当的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梁山与胤祺主仆二人了。见着他人都是风风火火的样子,无事可做的梁山自然也是心中着急。
主动就问胤祺道:“少爷,那我做点什么?”
“你啊!你陪我吃酒席去!”
“啊?”梁山挠了挠头不解的看着胤祺,这样的生死关头自家主子怎么可能有闲心吃什么酒席。
胤祺仰着头十分疲倦的撑了个懒腰,将辫子拨到身后,又理了理自己一身绞罗竹叶花银丝藤萝紫的长衫,啧啧叹了一声问:“今儿我这身衣服好看?你瞧着银丝没有,那在阳光之下可是耀然生辉好不富贵啊!走!咱骗钱去!”
“不是少爷您……啊?骗钱?”梁山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傻样子,全然不知道自家主子是在说什么,没前情没后文的突然来这么一句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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