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波却在马上微微弯腰,看着一脸黄土的沈欢,大声的喊道
“沈欢,何不以溺自照?乳臭未干,也敢在我这疯言疯语了?”
吴云波话音一落,众人脸色都绿了,唯有胤祺在一旁笑得开怀,梁山挠着头凑近了些小声问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胤祺好算给些面子,也不便笑得太放肆,只小声道:“这都不懂,先生问他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梁山一听不住的点头道:“妙啊!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骂人都有水平。”
吴云波也不等他回答,便伸直了腰下了马,将马绳递给了一旁的官兵道:“来啊!都给我绑了送过去,敢徇私枉法的敢求情的同罪论处。”
沈欢趴在地下,不服的挣脱从身后缚起来的绳子,吴云波却撩了长衫蹲了下来看着他问:“沈少爷,不服气啊?”
“不服如何?不就是几块破地吗?我又没说不赔银子,你个老匹夫,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如今早不是官了还摆什么官架子?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吴云波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一字一句说道
“老话说士农工商,你们的爹不过是个商人,怎么?多了几个钱就能呼风唤雨了?就能罔顾国法了?民以食为天,你们吃的每一粒米都是他们撒着汗流着血种出来的粮食,瞧不起农民?你们算什么东西?蛀虫!不重农务,怎么?大家就吃你们家里那口茶就能吃饱了?”
吴云波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指着这几个小子,低吼道:“饱暖思□□,饥寒起盗心。我吴云波反正身无分文,就这么一亩三分地,你们今日踏了这些田,明日我要了你们的命。不是都不讲法,都不讲理嘛!如何?”
“押走!”
宋管带一把拎起了趴在地上的沈欢,跟拎着小鸡崽子一般容易,将沈欢推给了一旁的官兵方才恭敬行礼道:“大人,您瞧这几位是关进狱里还是……”
“嗯!送进去!问起来就说是我吴云波绑的,凡是这几人家里头来求情的让差官看着都不叫进门,等我哪日有功夫了再判这案子也不迟。”
宋管带听罢,忙道:“是!臬台大人”
众人一听管带恭敬的喊着吴云波臬台大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新上任的按察使就是吴云波,怪不得他辞了官仍能调动官府的差官管带,原是官没辞成还高升了。
待到反应过来时,这些个纨绔子弟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沈欢大张着嘴,一脸惊慌只是喃喃道:“臬台……怎么可能?你不是辞官了吗?”
吴云波看着他们动也不动,淡淡说道:“怎么?我这个正三品的按察使说话不好使了?要不要请巡抚大人来啊?啊?”
吴云波话音一落,几家的公子便连拖带拉的被拽走了,只有一个吴春荣急的都要哭了直蹦着喊道:“三叔,三叔救我啊!”
吴云襄却只是摆了摆手道:“春荣啊!放心,晚上我会和你爹娘说,让他们不用等你一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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