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开门,是我!”
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原来就在刚刚裴铮关门的时候,顺便把插销插上了。
叫大虎的人脸上闪过惊喜的神色,朝门走去,裴铮眼疾手快拦住他,和大虎缠斗在一起,另一个混混见状立马跑去开门,被小丁死死抱住。
“哐哐哐”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响,门始终不开,外面的钟哥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一脚踹向门上,门没开,又是一脚。
连踹三四脚,门才被踹开,老二带人进屋,发现地上躺了一地的兄弟,脸色十分不好看,他设想的是里应外合,没想到裴铮会先下手为强,是他小看裴铮了。
人已经进来了,大虎两人停手,走到了老二身边,一群人把裴铮和小丁堵在屋里。
老二没有下令动手,而是仔细打量裴铮一眼问他:“好小子,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裴铮皱眉,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要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是谁?”老二按照钟哥的话对裴铮说,“别装了,赶紧把信交出来。”
裴铮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信?我气不过这几个混混连累我旷课,趁派出所里没人,锁上门想要教训他们一顿,结果你们就冲进来了。”
“你们是一伙儿的?”
老二看他不像假装的样子,想回头问钟哥接下来怎么办,单想到钟哥说的话,生生忍住转头的欲望,继续和裴铮扯皮,“少废话,交出信我就放你走,否则,哼哼,保不准你俩就交代在这里了。”
人群中的钟哥一瞬不放松地观察裴铮,哪怕只要裴铮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一眼,他就能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暴露。
而一旦确定,今日将是裴铮的死期。
可裴铮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向钟哥,目光扫过老二身后的人时,视线也并未停留。
这让钟哥松了一口气,看来信里没有提及关于他的事,也对,宋家小子被他打从身后打晕,不可能看到他的脸,袭击裴家那娘儿们的时候,夜晚天黑,更不可能看清他长什么样。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要找到信。
老虎说:“老大,信不是被你拿到手了吗?我亲耳听到这小子跟警察说信在包里。”
老二一巴掌拍到老虎头上,“里面要是真有信我会回来吗?”
裴铮听到他们的对话恍然大悟,“你说宋莱西的信?的确在包里啊,对了,你们抢一封信干什么?”
“包里?不可能,我翻了好几遍都没有!”老二不信。
裴铮耸耸肩,“你把我的书包还我,我把信找出来拿出给你。”
老二将信将疑,把书包从小弟手里接过扔给裴铮,裴铮慢吞吞掏出一本书,又掏出一把工具刀,翻开书的某一页,沿着边缝剌开,里面露出一个褐色信封。
原来有两张书页被裴铮用胶水粘在了一起,信封夹在书页中间,即使把书倒过来甩,信封也掉不出来。
老二抽了抽嘴角,“一封信而已你藏这么严实干什么?”
“嗐,朋友的信嘛,怕弄丢了,”裴铮笑着解释,“大哥,现在能放我们走了吗?”
“不行,他们袭击警察,跑到警察局闹事,不能就这么放走他们!”小丁同志马上反对。
老二嗤笑一声,“现在是我们不放你走。”
他指挥手下接过裴铮手里的信封,拿到信后一脸得色,不屑看了裴铮一眼说:“信拿到了,我们走!”
裴铮不动声色拉住小丁的胳膊,把他护在身后。
“不对!”走到门口时,老二突然停住脚步,“这信的厚度不对。”
终于聪明了一回的老二迅速拆开信封,却见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奶奶的,又被这小子耍了!
老二恨恨把信朝地上狠狠一扔,吐了口唾沫,“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裴铮不复方才息事宁人的作态,嚣张地抬了抬头,“呦,才反应过来啊?”
老二气急败坏地说,“把他按住了,信还在他身上。”
想抓裴铮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裴铮十分灵活,即便几个人包围住他,他也能在下一秒飞快蹿到桌子上躲过追扑,十几个人被他牵着鼻子走,办公室里鸡飞狗跳。
钟哥站在角落里死死盯着裴铮,突然,他意识到不对劲,首先就是信,既然裴铮说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为什么还要藏得那么隐蔽?
如果信不重要,信封里为什么没信?裴铮藏信狡兔三窟的意义何在?
只有一个可能,这封信非常重要,而裴铮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
钟哥面色一变,立即转身往门外跑,裴铮见主角跑了,三下五除二解决缠着他的小喽啰,追了出去。
幸好,被诓骗出门的警察和小周带人及时赶到,与裴铮两人一前一后将钟哥堵了个正着,钟哥咬咬牙拼死一搏,被小周擒拿手折跪在地上。
办公室里小喽啰也被警察和战士们联手拿下。
“陆浓同志,我能借用一下家里的厕所吗?”赵馨身边的三角眼女人突然说。
陆浓:“当然可以,一楼有厕所,在厨房拐角处,你随意。”
三角眼女人给了赵馨一个眼神,起身去了厕所。
赵馨抿了口茶水,似是突然想到什么,说:“陆浓同志,早上我正好看到我们家宋莱西给裴铮寄的信,这孩子,和我们赌气,好几年都没给家里寄回来一封信报个平安,他爸爸天天担心他。我想问问,你看没看那封信,知不知道莱西过得怎么样?”
“什么信?”陆浓遗憾地摇摇头,“裴铮出门的时候我还没起床,莱西给裴铮寄信了?”
她这可说的是实话。
赵馨笑了一下,低头又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说:“哎呦,你瞧我,茶水喝多了,和苏嫂子犯了一个毛病,尿急,借用一下你们家的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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