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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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浓搓搓手,按动木头机关,不一会儿,匣子自动弹开,显出了内里之物。

“!”

整整二十根小金鱼。

差点晃瞎了陆浓的狗眼,啊啊啊啊啊发财了发财了。

小金鱼下面是一封信和一张存折,存折里面有三千块钱。

还有两块玉,陆浓摸了摸,竟是十分罕见的暖玉。

信里说,小金鱼是舅舅舅妈给的,存折里的钱是表兄表姐们凑的,玉是给她将来的孩子们的,因不知道她会生几个,就放了两块进去,待孩子起好名字,可以在上面刻下孩子的字,又言及其他,让她好好生活。

看得陆浓差点流泪,原主虽然有个不怎么样的娘家,但也有深爱着她、相隔万里也会为她操心的亲人。

李家每个儿女都有一块刻着名字的玉,实际上陆家三兄妹也有,都是舅舅给的。

陆浓玉上刻的是一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嵌合了她的小字红豆。

舅舅开玩笑说,说不定日后会遇到一个名字里有下半句诗的人。

不过她的玉后来被陆母要了去,说是怕她丢了替她保管着。

陆浓寻思着什么回陆家把玉拿回来。

整理好情绪,陆浓把东西收回匣子里,抱着匣子出了别墅,绕过房后走到吴妈住的屋子。

吴妈正在里面收拾东西,见陆浓出来了,连忙端着早就洗好的草莓和樱桃放到桌子上,“快吃吧,你最喜欢吃这两样,吴妈都记着呢。”

陆浓拿草莓的手一顿,有点奇怪,她的口味竟然和原主一模一样。

“吴妈你也吃。”她递了一颗又大又红的草莓给吴妈。

“哎哎,我也吃,”吴妈接住草莓,“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眼见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陆浓看了看吴妈收拾出来的行头,一个大号藤编行李箱和一个土布包裹,藤编箱子里面全都是艺术品一样的杯盏碗筷咖啡杯壶,这些一看就不是吴妈自己的东西,只有那个布包裹才是她的行李。

陆浓没说什么,把雕花匣子放进藤编箱子里,一手提起箱子,一手端着水果说,“那行,咱们走吧。”

……走了两三步,她气喘吁吁地停下。

吴妈张了张口,踌躇片刻还是说,“表小姐,要不,我提着箱子你端着水果?”

“不用,我能行,您帮我端着水果吧。”

陆浓知道吴妈心疼自己,但她不可能让吴妈一个老人提着这么重的东西。

吴妈:“那您小心些,里面的东西都容易碎啊。”

陆浓:“……”我真的谢谢您了,白感动了。

由于手里的东西太重,陆浓走走停停,将近二十分钟后才走到大门口,天都快黑了。

一出门就看到吴妈挎着包袱停在路边,身旁是一辆吉普车,她正和吉普车上的人说话。

见陆浓出来,吴妈赶紧招呼陆浓,“表小姐,这位裴首长说是来接您的,您看是不是姑爷派来接您的啊?”

“……”糟糕,忘记告诉吴妈她二婚的事了。

这就尴尬了,该怎么告诉吴妈,现姑爷姓裴呢?

车上的人明显也看到了陆浓,小周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陆浓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陆同志,你快和这位老同志上车,我来拿行李就行。”

别看小周外表爽利,实则心里连连咋舌,都说越有东西的人往往越低调,一点不假。

看看人家陆同志,能住在这种宅子里的人,光是一句“表小姐”就知道人家的底蕴了,妥妥大家小姐,虽说现在资本家的小姐不吃香了,可是底蕴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普通人还真赶不上。

孙姐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嘲讽陆同志吃白食?

陆浓走到吉普车旁,副驾驶被小周用来放箱子了,她只好打开后座的门。

这时,坐在车上的裴寂安无声伸出一只手,陆浓犹豫一下,握住了那只比她大很多的手,和他冷淡的性格不同,裴寂安的手反而略显温暖干燥。

上车之后,陆浓立马松开了裴寂安的手,转身拉吴妈上车。

却没看到,裴寂安在她松手后,下意识合拢手指,微微搓动几下。

吴妈坐上来后,陆浓为了多给吴妈让点地方,朝裴寂安的方向挪了挪。

两人之间瞬间没了间隙,陆浓的大腿和裴寂安的腿紧紧贴合在一起,一开始陆浓没注意,可等到车上安静下来后,皮肤间的热意慢慢透过夏天轻薄的衣料传来。

还有裴寂安身上那股普通干净的皂角味,像他这个人一样,低调、冷淡,却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

陆浓缓缓移开身体,和吴妈贴在一起,这才舒了口气。

吴妈见状也觉得表小姐和外男挤在一起不好,于是往车窗方向挪动身子,给陆浓又让开一点空隙。

她上车后一直有些拘谨,主要是裴寂安的气场太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表小姐怎么会认识这号人,难道是姑爷的朋友?

陆浓不知道吴妈在瞎想,她正琢磨着到底怎么跟吴妈解释关于换了个姑爷的事,想了半晌也没想好怎么说,倒是想起别的事来了。

……裴寂安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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