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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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白放下帷幔,躺在外侧,拥着她问道:“是不是嫌我从金陵回来晚了?”

在大事上,殊丽没有怨言,真正的气性也不在此。原本不想多谈的,可已决定同他在一起,有些事避而不谈,就会成为一道永远跨不过的围栏,横贯在彼此之间。

“你以前......总欺负我。”

陈述白握住她的手,掴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你像这样,多打几下。”

殊丽抬起腿,指了指自己的脚踝,“还让我带猫猫狗狗的项环。”

她天生柔韧性好,抬起腿能划出一个钝角,将脚踝压到男人的眼前。

“这里都有痕迹了。”

雪白的肌肤像剥壳的鸡蛋,哪里来的痕迹。

陈述白知道她有些夸张了,可金脚镯是事实,他否认不了,“不是猫猫狗狗的项环,那是术士的破主意,说这样可以改善我的心悸。”

“怪术士了?”

陈述白有些别扭,像个要在夫子面前承认错误的小童,“怪我,都是我的错。”

可既已发生,要如何弥补?他不是想要逃避,只是没想到如何能让她舒心顺气。

方法自然是有的,但登不上台面。

殊丽从衣袖里掏出一对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金镯,丢在床上,“看着办。”

男人的眉梢和嘴角,不可抑止地微微抽搐起来,可想要装傻是糊弄不过去的。

“朕是皇帝,”他有些赧然,蹭了蹭殊丽的手臂,“让百官知道,有损威名。”

回应他的,是女子蒙住锦衾不再交流。

好不容易让她敞开心扉面对过去,哪能轻易掀过去。

陈述白拿起那对镯子,颤着手,套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当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响起时,被窝里传来一声压抑的轻笑。

殊丽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向陈述白的脚踝,才发觉他的小腿骨十分匀称纤长,甚至可以用“好看”来形容,冷白的皮肤配上金铃铛毫不违和。

是不是伶人馆里的男花魁也是这般体态?

殊丽起了逗弄的心思,明知那事做不得,偏跨坐在他腰上,反手去碰那对金铃铛,“很好。”

既都戴了,也不差这会儿的丢脸,陈述白抬手,锢住她的腰肢,以免她摔下床,可她一动,他就气息凌乱,脚踝也随之发出细微的声响。

殊丽满意他这副妖冶的皮囊和“乖顺”的性子,附身勾了勾他的下巴,露出了久违的俏皮,“以后就要这样,白日里掌权的天子,夜里魅主的男侍,知道吗?”

她性子温吞,却不闷,在与痞里痞气的陈呦鸣相处久了,懂得了如何扮纨绔,这会儿用在他身上,简直不要太舒爽。

魅主么,陈述白低笑,冷魅和凌然交织,真的应了那句“男色惑人”。

殊丽学着他的动作,拍拍他的脸,“跳支舞吧。”

陈述白嘴角一抽,冷峻的面容渐渐破防,“不会,妻主。”

妻主......可比皇后威风多了。

这个称呼陌生又新鲜,有些讨好,殊丽忽然脸热,想要逃离逼仄空间中的暗昧,实在是这个男人生了副好气囊,太过勾人。

演戏演全套,陈述白索性不再端着,一翻身将人压于身下,跪坐起来,摘掉了玉簪,任墨发倾泻,与她的青丝交织在一起。

十指相扣,他捂住她的眼睛,吻上她的唇,慢慢试探,小心翼翼,确实像个在讨好恩客的......男花魁。

殊丽心跳如鼓,咚咚咚个不停,很想叫停,却被他拥着坠入花海。

“妻主,要享用吗?”

那健硕的身躯。

殊丽被他诱得昏头转向,反应过来时,已不知到底是谁在吃谁。

“不行。”

她摁住他解衽的手,气喘吁吁道:“一个月内都不行。”

陈述白抚上她柔美的线条,语气轻柔,“真可惜,不能服侍妻主了。”

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吧,殊丽捂住滚烫的脸,不想再逗弄下去,论撩骚,她不是他的对手。

这狗皇帝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堪称媚术。

不过想想也是,他是贵胄,从小被迫纵驰在酒池肉林里,长大后又握有大权,弱冠后更是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什么样的蓄意把式没见识过。

“陈述白。”

“嗯。”

“你有被人勾起过欲念吗?”

是否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也同凡夫俗子一样,迷醉在了温柔乡和美人眸中不可自拔,展露出了最原始的一面?

“除了你,哪里还是温柔乡?”陈述白抱着她坐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肩头,就那么在白绒毯上慢慢踱步。

殊丽身形不稳,扶住他的头,“放我下来,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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