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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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安静的顶楼,除了寒风声,还有男子剧烈的心跳声。

他单膝跪下,捧起凤印,忐忑而坚定地问她可否接受。

殊丽愣了好一会儿,拽了拽他,示意他起来,可他岿然不动。

“我不要,你喜欢跪着就跪着吧,我要走了。”

见她真的推门欲走,陈述白赶忙揣好凤印,起身追了过去,拉住她的手,“是我急切了,抱歉。”

殊丽僵着脸,看他没落的样子,忽然于心不忍,但也没出言安慰他。

陈述白舔下干涩的唇,淡笑道:“总有一日,你会接受的,咱们不急。”

寒风凛冽,他却想用热忱为她驱赶严寒,驱赶她的不安……

深夜,陈述白回到宫中时,接收到一则密函,很快,包括内阁、六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千营在内的重臣全都被召入宫,秘密商议起要事。

大过年的,怎么忽然忙碌起来了?

没几日,殊丽听到一则消息,镇国公突然病倒,部下将领趁机拉帮结派,导致那一带民不聊生。

以陈述白锱铢必较的性子,必然会还击。

果不其然,大年初六的一早,冯连宽站在金銮殿内宣旨,天子将御驾监军,平祸乱,除奸恶。

作为镇国公唯一的嫡女,骆岚雯首当其冲,虎父无犬女,别看骆岚雯斯斯文文的,拿起红缨枪时迸溅的英姿不输给朝中任何一个将领。

圣驾定于两日后启程。

在临行的前一日,陈述白终于抽出身来到早点铺,没提事态的严峻性,只告诉殊丽,安心养胎,等他回来。

此趟离宫,至少也要三个月,甚至更久,殊丽不知要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陈述白忽然一笑,拢了拢她的长发,“陪我出去转转。”

两人走在雪地上,不知不觉来到望月楼,陈述白背着殊丽登上最高的楼阁,由侍卫们把守在外。

殊丽站在外廊上,登高望远,沉重的心境渐渐舒缓。

陈述白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大手穿进裘衣覆在她的小腹上,没有言语,也没索要殊丽的承诺,只觉那些太空乏,夹杂算计,还不如此刻的依偎更真实。

被搂得太紧,殊丽用小臂抵了他一下,“我累了。”

陈述白知她不愿亲昵,也没勉强,带她走进室内,“你睡会儿。”

“咱们回去吧,陛下还要忙要事。”

“我想陪陪你。”

这几日,天子很少有空闲的时候,殊丽也不再劝他勤勉,闭上眼真的睡了过去。

陈述白叫人送来纸笔,支起画板,画起殊丽的睡颜。

女子睡得不踏实,总是翻来翻去,陈述白找来一个软枕垫在她腰上,使她面朝外,正对他。

之后,他沉浸在年节、冷月、沁香中,勾勒出了女子的线条。

即便盖着厚厚的绒毯,也难掩女子天生的媚骨,男人笔下的线条优美浮凸,曼妙不可言喻。

画着画着,陈述白仿若置身在云端,忘记了彼此的心结,挥毫落纸,题字时矫若惊龙。

嘉朔二年冬,皇后姜以渔于城西望月楼小憩,留图以念。

宗人府正在赶制皇后的册书和宝玺,不知她会接受么。

完成画作,陈述白好整以暇地欣赏起来,将之挂在殊丽睡塌的靠墙一侧,随后弯下腰,做了作画时就想做的事。

殊丽感觉呼吸被人攫取,气息变得灼灼,唇上传来酥麻的感觉。

“唔......”

她睁开眼,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唇齿微张间,被钻了空子。

陈述白掠夺了她的唇舌,卷到自己口中,肆意翻绞,任她发出“唔唔”的声音也没有罢手,抽走她后腰上的软枕扔在地上,曲膝压了上去。

被打破表面的平静,殊丽又气又恼,粉拳抡打在他肩头甚至脸上,可就是打不走这个霸道的男人。

陈述白任她捶打,眼尾愈发的红,捧着她的面颊极尽狂柔地吻着,似要把这段时日的冷淡冲温,再把温热灼燃。

“丽丽,你也想的。”

她手上抗拒,可身体本能地服帖,与他契合不已,腰肢更是在塌上摆曳,愈发柔韧。

“我注意些,不会伤到孩子。”陈述白抽了腰封,又想绑住她,可一想到她不喜欢被束缚,生生忍下了,“我轻一点,嗯?”

说着,又一点点吻她,安抚她的情绪。

殊丽被撩得面红耳赤,肌肤烧得红透,鼻端全是他清冽的龙涎香。

陈述白吻得自己失了阵脚,大手朝下,勾起了她的脚踝,“可以吗?”

他在忍,怕中途被叫停,到时候更为难堪。

殊丽攥紧拳头,别开脸,不想直面这个问题,可她也是开过荤的,干涸已久,面对雨露,陷入了纠结。

就在她纠结的一瞬,陈述白解读了她的沉默,当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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