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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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逗了逗打哈欠的小童,笑出声来。

禾韵从屋檐下走出来时,红光满面,像是彻底纵容了自己的坠落,享受起鱼水之欢。

望着站在屋顶的俊雅男子,她甚至想试试勾/引他,看看男子是不是都一个德行。

“主子,奴婢去河边洗洗。”她故意露出半边肩膀,媚眼如丝地说了句。

陈斯年微微一怔,这女子是在大胆撩他?

确实比之前装作楚楚可怜时顺眼不少,他就欣赏将欲念和野心写在脸上的人,不过,也只是用得顺手,没有任何欲丝,“去吧。”

禾韵摸不准他的心思,扭着曼妙腰肢离开府中。

浸在冰凉的河水中等了会儿,也没等来相见的人,她意识到陈斯年压根没看上她,对着她连欲都生不出来,既如此,若有朝一日抓获了殊丽,将殊丽送给陈斯年,他会要吗?

应该也不会,不管怎么说,陈斯年也是个冷静到令人发指的怪物,不会被世间红尘所绊。

撩起水浇在身上时,她听见河畔传来脚步声,转眸看去,还以为陈斯年转变了主意,想要得欢且欢,没想到来人是个身形偏娇小的女子。

大半夜的,一个女子独自赶路,不怕遇见山贼?

那女子好像没看见她,蹲在地上捧起水,擦了一把脸。

禾韵没想打扰她,孤苦之人何必为难孤苦之人,可再定眸一瞧,无光的眼眸忽地一亮。

庞诺儿!

竟然是她!

一个富家小姐,怎会独自来到此地,莫非庞家人奉旨来此捉拿陈斯年?那自己岂不危险?

想到此,她游到岸边,从树丛里拿起随身携带的匕首,悄悄走到庞诺儿身后。

独自一人出行,警觉性甚高,庞诺儿在禾韵迈开步子时就听见了动静,她装作漱口,等禾韵靠近时,猛地转头喷出河水,喷在了禾韵脸上,趁着禾韵擦脸时,拔了佩剑刺过去。

可眼前湿漉漉的女子,不像是强盗......

在她辨识的空隙,禾韵逮住机会,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两人都不会功夫,靠的是自身的力气,在青青草地上恶斗起来。

禾韵怕被庞家人发现,加之跟在陈斯年身边熏染出了狠劲儿,一把将庞诺儿按进河中,狠狠捶击她的后脑勺。

庞诺儿力气小,没挣脱开,被击晕过去。

看人老实了,禾韵喘着大气儿将人提溜回千户府,丢在陈斯年等人面前,“主子,她是庞大将军府的嫡女。”

陈斯年身边皆是人精,一听便明白了禾韵的意思,想是朝廷派了庞家人前来追踪他们这伙人的踪迹。

曾扮作庞家马夫的张胖子走上前,“主子,大将军府的人实力不俗,咱们还是连夜离开吧。”

另一个曾扮作摊主的男子也走上前,“或者,咱们用庞家嫡女做威胁,威胁庞家人与咱们联手?”

陈斯年摇着小童的拨浪鼓,不咸不淡道:“庞家人与刺杀有关,暂时怎会被朝廷委以重任?这丫头八成是自己跑出来的,泼醒了问问便知。”

几个心腹也不怜香惜玉,一盆冷水泼在庞诺儿脸上。

庞诺儿惊醒,看着包围她的几个壮汉,吓得直打颤,倏然,她将目光落在坐着的男人身上,惊讶道:“先生,是你!”

不,不对!他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他的画像被贴满各座城池!他是陈斯年,是狼子野心的宣王!

陈斯年面上没有熟人相见的喜悦,只摇了摇拨浪鼓,吩咐道:“还不快点。”

一人将惊叫连连的庞诺儿高高举起,砰的摔在地上,开始了严苛的问话,她一嘴硬,免不了被殴打。

屋子里回荡着庞诺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听得禾韵极为畅快,这也算间接报了当初的仇。

等到问完话,众人才知庞诺儿是逃婚出来的可怜虫,也就没再提议连夜离城。

禾韵灵机一动,靠近陈斯年,“这丫头也算有些姿色,不如留她一命,为主子所用。”

如何用呢?

陈斯年微微一笑,用拨浪鼓拍拍禾韵的下巴,“让她像你一样去做浪荡勾当?”

禾韵沉脸,转而笑道:“这样才算废物利用不是么,要不然,留她白吃白吗?”

“好像有些道理,”陈斯年看向伤痕累累的庞诺儿,不带感情地问道:“你愿意吗?”

虽受了伤,但庞诺儿一直是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的,自然听见了禾韵的提议,她使劲儿摇头,呸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跟她一样任人宰割!!”

“那你还老实交代了逃婚的事?”禾韵反驳,一脚踹在她肩头,如愿看见她翻倒在地,痛苦不堪。

庞诺儿手捂肩膀,咬牙切齿,“那能一样吗?!”

她目光坚定,有种你们敢动我,我就拼命的势头,虽然没什么气势,却触动了陈斯年的心弦。

“罢了。”

随着这声“罢了”,禾韵怒不可遏地瞪了过去,“为何我行,她就不行?”

难不成只有她是贱骨头,要去利用身子委曲求全?庞诺儿这样的人生来富贵,就可以被善待、被包容、被原谅?!

一名下属呵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主子也是你能吼的?”

禾韵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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