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怜惜地揉了揉青年的手,凑过去亲吻着青年的脖颈,“这些年辛苦延玉了。”
钟延玉收回手,耳尖微红,但还是严肃地说道:“先吃饭,黏黏糊糊个什么劲?”
景孤寒这才收回了手,陪着钟延玉一起用午膳。
午膳过后,向来桀骜不驯的皇帝匍匐在美人的脚下,为他脱去些鞋袜,抬头问道:“这水温还可以吗?”
钟延玉在那么偏远的地区待了三年,环境恶劣,身上积累了些旧疾,特别是腿上,每到冬天就会腿疼,所以人回来后,景孤寒就让太医轮流给青年看过病,最后讨论出治疗方案,除了早中晚的药膳,还有中午用药烧的水来泡脚,晚上的药浴,配套的按摩。
不过后者,大部分都是景孤寒来做的,因此最近钟延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担心个不停,恨不得让太医十二个时辰守着。
钟延玉见人给自己泡个脚还担心半天,不由得笑了笑,“就是普通热点的温水,你坐在我旁边的,堂堂一国之君,哪有整天伺候人洗脚的?”
也就是在内室里,没人看见,否则景孤寒这个皇帝的威严说不定都要保不住。
“还不是你身体太弱,勾崽都没有你这么娇气的。”景孤寒起来坐在他的旁边,捏了捏钟延玉脸颊边的软肉。
“前几日祭祀之时还想要带你一起过去,可看着这阳光太毒,又怕你中暑,你都不知好好感谢一下夫君我。”
钟延玉拉住他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轻柔地蹭了蹭景孤寒的脸,“你还想要我怎么感谢你,每天伺候着你还不行吗?”
景孤寒吻着他的唇道:“你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生病,朕会担心的,若有些不长眼的奴才怠慢你,告诉朕,朕去处理他们。”
钟延玉闻言扑哧一笑,双手勾着景孤寒的脖颈,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又不是绣花瓶子,我可是皇后呢,谁敢对我不敬?”
宫里还没有这么不长眼睛的,景孤寒这是忧虑过度了。
而男人只揽着他的腰肢,亲着他的红唇没说话,很快到了泡药的时间,便将青年的双脚移除药盆,擦拭干净,唤了宫女进来将药盆端走,等人离去后才道:
“保不齐有些居心不了的。”
当初他都没有想到匈奴人竟然胆大包天绑走了延玉,如今他吸取了教训,乾清宫的守卫更加森严了,不是他们身边的人都进不来。
钟延玉觉得景孤寒可能有点小题大做了,但嘴上没说些什么。
落叶纷飞,天高气爽,已然入秋的季节,勾崽身上穿的衣服也厚了起来,冬季国子监的学生都放假回家过年了,是不会上学堂的。
所以这时候勾崽也缠钟延玉越发紧了,毕竟秋季也基本没有什么课上了。
“爹爹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吃酸梅呀?”勾崽好奇地看着桌子上大盘小盘的小零食,脸都皱成了一团。
他过了这个月就五岁了,爹爹的口味却越来越奇怪了,以前明明跟他一样喜欢吃甜的,最近倒是越来越酸了,这气味他闻着都有点酸上头。
“琉青拿点勾崽爱吃的甜糕过来,这些酸杏和酸梅干先端下去吧。”钟延玉见状,揉了揉小奶娃的脑袋,“爹爹忘记了,勾崽今天放学真早。”
勾勾吃着小甜糕,奶声奶气的,“今天太傅早上只上了一节课,让我们剩下一节课完成作业,我写完就回来了。”
钟延玉闻言,抱过来小家伙亲了亲,他知道最近勾崽很用功学习,不过他还是希望对方开心就好,其实不用这么拼命的,他也是五岁的时候才开始正式的学习。
“我家勾崽真厉害,不过勾崽还小要注意身体哦。”他贴了贴小家伙的脸,发现勾崽都长高了点,身体的肉肉也紧实了不少。
不过,他转而又想到自家父亲,勾崽这些日子都是钟楚荀在教导,看着整个人都朝着壮实的方向发展了……
正想着呢,钟延玉突然闻到了股很大的油烟味,放下了孩子,侧过脸去呕吐起来。
琉青连忙端着个小壶跑过来,让钟延玉吐在里面,着急询问,“皇后这是怎么了?”
“端……端那个糕点下去。”
琉青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原是宫女刚刚端上来的炸麻花糕点,闻言,宫女立马把这盘糕点端下去了,勾崽也有些担心自家爹爹凑过去看他。
“皇后娘娘,您好像有些不对劲?奴婢去请太医过来可好?”琉青隐隐有种预感,觉得不妙。
钟延玉倒是没有多想,不过他这些天确实不对劲,请太医过来一趟也好,“你去安排吧。”
琉青指使了几个人过去请太医过来,随后将毛巾浸了温水拧干,递过来给钟延玉整理仪容。
钟延玉擦去了嘴边的秽物,渐渐压下呕吐感,将毛巾重新递回给了琉青,“这件事情别传到皇帝的耳边去了,看看太医先怎么说。”
“公子放心。”琉青压低了嗓音道。
勾崽拉了拉钟延玉的衣服下摆,担心询问,“爹爹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吐了,你不喜欢炸麻花了吗?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之前爹爹也吃过炸麻花糕点的,现在怎么回事哇?
“爹爹没事,可能是秋季反胃,或者最近吃坏东西了而已。”钟延玉揉了揉小奶娃的脑袋,笑了笑让他别担心。?
第一百九十五章 “延玉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朕,你以前对朕可好了”
勾崽有点被吓坏了,以前他在竹南村的时候,爹爹也有因为腿疾而晕倒的事情。
他抿着小嘴,上下看了看钟延玉,又见他脸色有些白,更加担心了。
“爹爹到底怎么了?”勾崽不放心,拉着钟延玉的衣袖左看右看,见到青年的脸色好了不少,这才收回来目光。
许太医很快赶过来这边,火急火燎的,一入殿内方想行礼,钟延玉便挥了挥手。
“许太医起来吧,先来给本宫看看。”
钟延玉探出来手,琉璃将手放在了小垫枕上,又拿了块薄纱放在其上,许太医这才伸出手去把脉,不一会儿皱起来眉头,又仔细询问道:“皇后娘娘最近可感觉到有何身体不适之处?”
钟延玉摇了摇头,“身体倒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最近困乏得很。”
“对,皇后的口味也变了,最近都是喝什么酸梅汤之类的,方才还闻不得荤腥。”琉青连忙补上去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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