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以后我有多少个女人,你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
钟延玉:真想一脚踹死他!
“一条疯狗!”钟延玉好不容易摆脱了他的束缚,脸色也沉了下来。
男人跌倒在地,衣服沾染汤药,脸色痛苦,还紧紧攥着少年的衣摆,眉头紧皱。
钟延玉想了想,到底是不能让他躺在地板上,虽有毛毯,但冬夜寒冷,若出了意外,太后肯定不会放过他,最后也是他遭罪。
“来人。”他朝门外叫了一声。
亲信进来,应着他的差遣,把景孤寒抬到了床榻之上。
而琉青想了想,给钟延玉收拾出来侧卧。
钟延玉脸色冷凝,将景孤寒紧紧抓住的外袍褪下,换了件衣物,气道:“不用多此一举,你去秀亭苑把江才人叫过来伺候。”
琉青闻言一愣,知道自家主子不太待见景孤寒,但不由得担忧,“公子,唤江才人来伺候,那您今晚在哪里休息?”
“不久后就是选秀之时,对外便称本皇后亲自前去钦天监祈福,太卜署常年打扫房间,虽然简朴了些,但不必担忧破败。”
钟延玉心中早有对策,他抿了抿唇,唤宫女拿了些常用之物,而他瞥见还酒醉未醒的景孤寒,厌恶刻入眼帘。?
第二十一章 选秀之始
琉青闻言只好下去安排。
钟延玉找江心月过来自然有他的道理,如今趁着景孤寒的愧疚痛苦,又将江心月拉至他面前,他就不信对方心中没有隔阂。
而江心月肯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勾引景孤寒,这岂不是刚好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江心月如今就是扎在景孤寒心脏的一根利刺,他不信景孤寒当真能将他们几年情谊毁在进宫没有几个月的江心月身上。
他的眼眸沉了沉,思绪翻转。
现在的江心月力量还没有多大,手段也不高明,远远没有下辈子那般难缠,他要死死地将对方按在地上,翻不起任何浪花!
景孤寒醒来之时已是后半夜,他只感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床榻上还有一人,身影绰约——
他想起来自己来到了坤宁宫,温软少年还在他的旁侧,他的心仿佛落到了实处,忍不住伸手去搂他。
少年似乎惊醒,坐了起来,给他倒了背热茶递过来。
床帘打开,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景孤寒看清了那张脸,气血上涌。
“你怎么会在此处?!”茶盏被甩开,男人神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江心月,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她像趴在臭水沟中的苍蝇般。
江心月立即跪在地上,不明白为何招惹了景孤寒的厌恶。
她摆出一副委屈模样,可声音再婉转好听,落在景孤寒心中也如腐臭之虫。
“皇后娘娘说最近几天都要为皇家祈福,恰逢赶上选秀,亲自前去太卜署,又见陛下醉酒不便,便派臣妾前来伺候。”
景孤寒闻言,双手捏紧成拳,确也没能掩饰心中怒火,额头青筋直跳。
他都这般低声下气的求情了,钟延玉为何还是这般无情?!
他看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剑眉压低,早知如此,当初随便给江心月指一场婚便好了,哪怕她名声不好,但皇帝赐婚谁敢违抗?
“皇后可还有说些什么?”他压住心中怒火,看向了底下跪着的女人。
虽然外面飘雪寒冷,但屋内炭火旺盛,女人穿得极少,只着片缕薄纱,雪白肌肤哪怕烛光昏暗,也可窥见其中美好触感,聘婷身姿足以扰乱人心弦。
“皇后娘娘让臣妾好好照顾陛下之外,未言其他。”江心月摆出最好的姿态,抬起头来,眼神潋滟地看向景孤寒。
“臣妾知晓陛下政事繁忙,特地让宫女备好姜汤,每过两个时辰便有人送过来,方才臣妾太过疲惫,这才躺在了君侧,还希望陛下恕罪。”
当景孤寒已经起了警惕厌恶之心,那么江心月所做的一切都让他感动不了。
只是看着女人的衣着举止,他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面前的人扭曲变形,哪怕再好也比不上他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
“你穿好衣服便出去吧,朕今晚想一人休息。”他丢下一句话,放下床幔不再看她。
江心月闻言一愣,景孤寒真这么嫌弃她?
她捏紧了手帕,心中不甘,可忽略不了景孤寒的身份,只得装作乖巧地退了下去,穿戴之时有些磨磨蹭蹭的。
烛光将身影投射在屏风上,若是男人想看必定看得到。
可等她穿好衣物离开之时,男人也没有叫她留下,她的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了!
“徐冲——”景孤寒往外叫了一声自己的贴身太监,后面一个人便匆匆跑了进来。
“皇上可是有什么吩咐?”徐冲跪在地上,小声问道。
景孤寒揉了揉脑袋,醉酒的后遗症还残留在他的身上,哪怕钟延玉不在,他也不能离开这坤宁宫,他需要安抚钟家人。
“今天的事情让底下的人守紧口风,不得泄漏。”他有些头痛难解。
他与钟延玉自小便是同窗,深宫阴谋,笑里藏刀,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面每一根红色巨柱,都染着看不见的宫廷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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