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通着视频,李明申一打开门,就听门口男人说话声清晰,一字不落地传到她耳朵里,“李总这姑娘喝多了方才一直叫你名讳,人我给你送过来了,那今晚你照顾一下?”
赵夏卿至今都记得当时自己有多震惊,只觉得五雷轰顶,脸色霎时间失去血色,就连嘴唇都白了。
李明申可能误以为她没听清,下一秒就把电话挂断。
赵夏卿躺在床头愣愣地盯着手机瞧了数秒之久,换作等闲的女人,既然成了妻子,那肯定要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过去,再暴躁一点儿的,肯定立马收拾东西打车,闹他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说赵夏卿清高,那份清高不容许她打电话自取其辱问缘由。
几分钟后李明申倒是把视频打了过来,男人嘛,不管是真清白还是装清白,这个时候肯定要解释一通。
他把定义为巧合,把问题归咎到那位姓张或者姓吴的老总头上,总之自己清白无暇,跟这个乌龙事件没有半点关系,并且也已经立场明确,三言两语把那个姑娘打发走了。
孰轻孰重拎得很清,认错解释也非常到位,让赵夏卿挑不出来一丁点毛病。
可能赵夏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无论他态度再如何好,接下来两个月,赵夏卿还是闹了好几次离婚。
一直闹到李明申失去耐心,不再主动找她,赵夏卿被冷落了一段时间才彻底清醒。
从那以后,赵夏卿三五不时就会提醒自己,她和李明申从今以后,就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说来也算幸运,接下来一年半的婚后生活,在赵夏卿这边颇为轻松惬意。
心情好的时候他找茬,就哄一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找茬,便冷漠处理,一些打擦边球的原则性问题撞到枪口的时候,赵夏卿则看心情,或大或小的讹他一笔。
赵夏卿觉得这也是为他好,毕竟他有的是钱,工作又忙,与其花时间精力哄老婆开心,还不如花钱,毕竟他的时间精力可以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财富。
赵夏卿觉得好,李明申本人并不这么认为,要不怎么说男人都贱,你不爱他的时候,就是他对你最上心的时候。
也不怪赵夏卿说他幼稚,他自己都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越来越幼稚。
可能这段时间公司欠款紧张压力大,也可能吃不透摸不准赵夏卿的心思,有些不服气?
司机一路开车载着李明申,顶着月色从自家别墅出来,这已经是这周第二次李明申大半夜赌气离开,周一一次,周末又一次。
车子刚驶出别墅群,后面一直脸色阴晴不定,捏着眉头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大半夜出来,突然找不到一个好去处,不是没有好去处,是除了家里,没有想去的地方。
他侧头看了一眼窗外,路两旁杂草丛生,还没到主路,所以看上去有些萧瑟。
他又支起来手臂捏了捏眉骨,头痛欲裂,随口吩咐:“靠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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