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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
上车后,她就被击昏了。车子颠簸着,穿行出芜镇旅游区,沿着城郊的公路蜿蜒行驶,最后停在了西祁山脚下。后来的路,估计他们怕行车留下痕迹,她是被一路抬着走的,一直到一座废弃的古宅外。
他们把她像麻袋一样扔进西角上的一间屋里,地上有些干草的碎渣子,角落处凌乱地堆了些杂物。
几个打手都是壮汉,手臂的肌肉紧实得鼓出来,身形也魁梧,立在门口听训。
“看牢她,跑了,没你们的好果子吃。”刀疤男手里捏着烟,拧着眉,吐出烟雾来,狠戾的目光在几个大手脸上扫了下,几个人瞬间一脸谨肃,大气也不敢出。
她昏昏沉沉地醒来,嘴角的血已结成痂,脸颊和手臂的青紫看着有些骇人,手脚都被绳索捆着,稍一动,四肢传来针扎撕裂般的痛感。
落入这些人手里,他们只是锁住她,没有其他的,已经觉得很侥幸。
他们现在不动她,有两个可能,一是在请示幕后之人的意见再动手;二是在等孟雨过上钩。
毫无疑问。
她成了他的软肋。
她先保持躺在地上的姿势,以免外面看守的人察觉她已醒来,侧着头听外面的动静,看了下这间破屋,还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宅舍,屋里那些挂满蜘蛛丝的桌椅,断胳膊的断胳膊,断腿的断腿,满眼破败。
月色投在窗棂,现在看起来只觉得冷森森。
外头几个人等刀疤走了,说了一会儿下流话,笑声也让她心里泛起阵阵恶心,接着偷偷打起了牌,你呼我喝的。
想到母亲孟渝凤的生日就快到了,自己一早说好要和孟雨过回枫市去看她,给她贺寿。
孟雨过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不管是骆泠还是绑她到这里的幕后主使告诉的他。
她还是不能放弃想办法逃出去。
像这样的老宅子,或许会有什么暗门之类的东西。
在地上像搁浅的鱼似的翻来转去,碰到淤青的地方痛得她咬紧牙关,终于找到平衡点,她非常缓慢地在屋内挪动。
一块几乎摇摇欲坠的匾额,底下是泥金对联,中间挂了幅画,墙边还有个古旧残败的木架。
在地上挪了半天,她才终于到那幅画底下,靠着墙她才站直了身,伸出手把画卷掀开。
背后还是墙。
没有她期望之中的暗门之类的东西。
那个木架她没敢动,怕发出声响来。
除了这两处,全屋她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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