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中途进来加过一次热水,就被郡主打发了出去。
木格窗外还有隐隐绰绰的人影,李明淮估摸着那应该是守在门口,预备着等一会儿她起身后进来服侍的婆子。
“嬷嬷。”她在桶中坐起身,冲着外边喊道“嬷嬷且回去休息吧!我再泡些时候,等泡好了,自己起来便是。”
外间的人没应声,只是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窗外影子便消了个干净,想来人应该是退下了的。
少女又舒舒服服潜回水里,头枕着桶沿,视线在头顶房梁上放空——那处黑漆漆一片,只约摸着能瞧见一根横贯东西的梁柱。
“哈——”她掩着口鼻打了个哈欠,收回视线,耷拉着眼皮,翻身歪头,是有些困倦了的模样。
李明淮眯着眼儿,脑中懒洋洋想着,这桶中刚添过沸水,尚算热乎。如此,就算她现在闭眼小憩上片刻,也是不打紧的。
屏风外的油灯无人剪芯,朦朦光亮暗了许多。不消片刻,静谧的内室便传来少女轻浅的鼻息声,还有——
“嘶嘶。”
“唰唰唰……”
房梁上游走的黑影,它阴暗谲诡,带着冷郁的水腥气。它盘旋在梁木柱上,甩着尾巴向前逡巡,行过的木头上也留下道道潮湿水痕。
它寸寸逼近少女所在的地盘,对方却依旧睡得人事不知。
它停在木桶正上方那段横木上,用尾尖勾住身下倚着的大柱,缓缓垂吊下自己长长的前半身躯,头吻部恰巧悬停在少女沉静睡颜边。
借着昏沉油灯余晖,这偷潜入郡主卧房来者的样貌,自夜色的遮掩中渐渐显露。
是一条巨蟒,单是它粗壮冗长的身形,便能瞧出这绝非凡物。它黑冷密鳞镀遍肤表,扁菱形的头,澄黄圆眼中蕴着一锋竖瞳,嘶嘶吐着双叉蛇信试探自己浸在水中的猎物。
她睡着了,一时半刻醒不过来。
蛇又放下自己一截身子,围在她脖颈边盘转两圈,将自己搭在少女肩上。接着,它又卸去勾住梁木的力道,再一甩尾巴,缠住郡主泡着圆木桶。
少女呼吸平稳,微开的口吐息均匀,丝毫没有被这一系列动静惊扰到清梦。
她大半身子没在水下,被各色香花朵瓣藏起之下风光,只留玉颈螓首和半边胸乳在水外供它窥视。
蛇弓身探首,钻进她半干半湿发丝中,干发若绸缎拂过它周身,轻柔的痒从鳞甲渗入骨缝。它略有些糙的皮蹭着郡主颈间细嫩的肉,所过之处,立时浮出点点红印。
垂在水中的黑丝无波自漾,像生出河面的荇草。蛇从她铺在胸前的湿濡黑发中钻出,眼前正是她半弧圆润奶团,鼓鼓胀胀,饱满得让它忍不住咬上一口。
它也的确这样做了,怒张的口恨不得能吞下她整个乳儿,却在牙尖戳进软肉时猛地收敛了力度,没咬进去,只用尖牙刮啃她雪白肥腻的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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