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可怕的念头,只可惜刚一露头就被门把手的转动生生压下。她赶紧钻回被子里继续装睡。
“冷玉小姐,您醒了么。”林疏端着个水杯蹑手蹑脚走到她床前,看着旁边那团塑料纸沉默片刻,“我大哥刚回来,带着罐糖渍栗子您可以尝尝。”®ouщeппp.пeⓣ(rouwennp.net)
他出去了,顺便给她掖了下被脚。
“睡醒没?”顾云潮继续他那经典坐姿,一手抱罐子,一手拿着长筷子正往外夹栗子,“不会是是佛洛伦萨综合征吧?”
林疏没理他,转身进厨房照料那锅银耳羹。顾云潮自讨个没趣也就不再言语,继续品尝冷玉的手艺。糖渍过的原因,很软儒,透着酒香。
他去别墅,她是应允过了的,准确来说,是毫无反应。
别墅内简直是一片狼藉,尤其是一楼卧室。
破碎的玻璃杯,被踢到门口的水果刀,空掉的药板,已经干涸掉的某些秽物——很明显,没有任何人来打扫过,这栋房子里的时光还停留在那一刻,犹如庞贝城重见天日。
他至今还记得顾先生电话中疲惫焦躁下难掩的绝望:“云潮,来一趟,带她走,只要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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