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迷迷糊糊醒来,恍惚间唇齿中似乎淌入什么东西,浓稠的,甜甜的,带些软糯的滑腴质感。
“······”
是很熟悉的声音,只可惜太倦了,没有听清一个字节。眼皮干干的,睁不开。冷玉浑身无力,扭转着身子下意识推开瓷勺连同那只手。
“阿玉,喝一点。”温吞吞的,带些沙哑。
几乎是揽住肩膀贴着耳朵的低语,冷玉听出来了,是顾先生。她一下子就激灵起来,胡乱挣扎着跑到洗手间里催吐。他疯了,居然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来再次灌她药?
本来胃里就没什么东西,吐了半天也只不过被胃酸烧得喉咙撕痛。冷玉跪在瓷砖上,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尝试几次都爬不起来,她呛咳地喘息着,眼角淌出几滴生理性泪水。
“喝点温水,阿玉,你会好受些的。”男人不敢扶她,准确来说,是不敢硬扯一副骨头架子。于是就蹲在身旁摩挲着后背,然后将玻璃杯递到她唇边。
冷玉扭过头去,是戒备心极强的下意识动作。顾先生尴尬地放下,又试着从背后抱住她一点一点站起来。他想也许她会踢他一脚,或是一记肘击,总不会束手就擒。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抵抗,冷玉就那么安静静的,软绵绵的任他抱回卧室。
“医生说你太虚弱了,先吃一点东西吧。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这家的银耳羹。”
眼见得顾先生又拿起汤匙,冷玉从来没觉得钱是如此难挣。昔年调侃自己若不及早抽身难免落得个“有命赚没命花”,没想到今时今日竟果真一语成谶。
她乖顺地接过汤匙连同瓷碗,轻轻搅了搅。银耳羹炖的很得火候,带些汤汁反复干涸后所特有的微红。并没看见未溶药片的残渣。
也许是已经彻底化开了,她想。
“仔细烫。”顾先生伸手,“我来吧。”
小半个月不见这男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尽管黑眼圈重了些,但瑕不掩瑜,这张脸依然是可以直接拖去拍杂志封面的程度。她低头扫视,嗯,廓尔格裤不需要可以随时抽出来绑人的皮带。
冷玉看着那双眼睛,长久地凝视着,依然庄重与温和,除却残存些许是她幻想中的紧张。顾先生可能是被她看恼了,微低下头去,也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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