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再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试着握一握手,除了指尖处的血氧监测仪,还有柔软温和的掌心。
他还没有走?
冷玉勉强坐起来,温暖的阳光打在男人坚毅俊美的侧脸上时间久了,泛起一片红痕来。
他靠着床就睡着了,眉头紧皱,冷汗涔涔,像是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顾先生?”她翘起戴着监测仪的食指试着拍了拍他,毫无效果。另一只手还连着输液器,冷玉只好俯下身子用手帮他挡光。
冷冷的,凉凉的液体划过指尖,流入掌心,最后聚在敏感的手腕皮肤处引得人痒痒的。
看来确实是个很可怕的梦境啊。
也许是自己昨天把他吓到了,又一次体验白月光死在眼前?
现实世界不同于霸总网文,在国外疗养的白月光大概率不会回来,尤其是像顾玉锵这种或以为死或以为疯的众说纷纭,基本上两个人就没有什么再续前缘的机会了。
男人对一个人的追念往往不会持续太久,五年可以,六年可以,那么七年八年呢?叁十四五岁,繁衍的欲望和对稳定家庭归属的追求会日益强烈,也许再过个两叁年,他也会选择一门合适的婚姻。
很小的概率下,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养着她,当作水面上随手可掬的浮月来偶尔怀念一下自己的情深不寿,自我感动之余又渣得那么心安理得。
“阿玉!”男人抓住那只手,猛地起身算是把她从冷静分析中解救出来。
“您醒了?”
男人的表情变化极快:刚从噩梦中脱离时的惊恐和无措,看见她时的心安,意识到不是阿玉时的赶紧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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