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哥哥的重伤,当时只差一口气。
弟弟比他好一些,但是却被人划花了脸。
老族长擅长草药,但也只是勉强为之。
兄弟二人似乎有矛盾,对于那位大哥的死活,做弟弟的看似全然不关心。
话虽如此,等到他断掉的骨头长好之后,却还是想着办法将药汁给硬灌到了那位兄长口中……虽然态度粗暴了些,吓得看到的小崽子们自此吃药时候都积极了几分。
大概是老天保佑,那位大哥伤重成那副模样,却还是留下了一命,这兄弟二人便在这儿落了户,那哥哥的力气要大一些,负责种田。弟弟似乎是学问人,在这儿开了一个私塾,充当了此处启蒙先生。
二人都勉强在这儿落了脚,兄弟二人都不曾娶妻,关系明明很差,却并不分开住。
这对古怪的兄弟,承包了这一处寨子近一年的八卦话题,但时间久了,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感了。
每年当中弟弟都会消失一段时间,他也不干别的,就是在河流的上游处,往水里丢用树叶做成的小船。小船飘在水面上,飘飘荡荡,一个浪头打过来,便将之打沉,他也不在意,慢悠悠地又折一个,这样古怪的行为往往要持续半旬左右,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就算是他的学生过去问了,他也不曾回答,但显而易见的便是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今岁却成了一个意外,此前伴随着铁锁桥的搭建,大山同外面的沟通更加方便,自然会有讯息传入,其中便包括小报。
在一份八卦小报上,以极其谨慎的口吻表达了平南王当朝的枢密使白锦羲之间的暧昧。自然,在如今小报需要登记负责人之后,他自然不敢直言,只能打打擦边球,说说二人同进同出、房屋相邻,格局类似,二人都不曾成婚,何时相识此后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虽然他笔者明面上是写着二人关系甚笃,但是玉天宝依然可以看出其中的隐晦香艳之意
看到这则讯息的时候,他气息骤然间不稳,直接将这份报纸捏出了一个褶皱,这个纸横在整个报纸上面,并不明显,但这个印子在玉天宝的眼中看来却极其的刺目。
他深吸一口气,将纸张抚平。
上头的字字句句都曾是他依然割舍不下的一段过往。
平南王。
他们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个称呼。
当年的玉天宝在察觉玉罗刹的用意之后,动用了他准备了五年所积累的人脉和资源,逃出了那一个牢笼。
还是少年的他混进一个商队,冒险进入全然陌生的大宋境内,在逃亡期间,他换过许多身份,最终混到了平南王的属地,结识了当时的小世子。
最初的时候,他只是想要有一个下脚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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