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凉不敢对上那双炽热的眸子,只好把脸别开,“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猜测,但你的感受,我大概还是懂的,对不起…”
这一次的道歉具体是什么意思,方知有不敢去细想,此刻,他只想把自己的脑子封锁起来,把所有的逻辑推论全都撇开。
一方面,他隐隐在祝凉身上看到了蒋繁的影子,他们确实很像,却又差别巨大,以至于他一边深陷在对蒋繁的思念之中,一边不由自主地对祝凉有些歉意与肖想…
方知有虽不敢自夸聪明,但也觉得自己不算愚钝的人,他从来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可是祝凉的破绽越来越多,他也就渐渐招架不住那如暴风袭来的念头。
“你是蒋繁吗?”方知有最后挣扎着问道,仿佛溺水之人攥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空气变得有些呛人,温度变得有些炙热。
祝凉垂下脑袋,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是。”
稻草被斩断了,湖水从四面八方灌入了体内…
“不用道歉,我等着你自己告诉我的那一天。”方知有勉强扯出了一脸笑容回道。
“好…”祝凉回道。
最起码,自己能明白,祝凉不是什么坏人,至于时间,要多少有多少。
“那下一关的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大致方向?”方知有开始转移话题,勉强让气氛显得不那么尴尬。
祝凉则毫不留情面地拆他台,“你不是也猜到了个大概吗?专车接送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方知有忍不住捂了捂脸,“所以你也完全是靠猜?”
祝凉点了点头,“所有题目都变了。”
“那你在第二关的时候怎么知道要选右边?”方知有不解。
“题目虽然不一样,但制度多半不会变,左边那间石室是淘汰制的。”祝凉解释道。
“我之前也说过,在这种地方不被人害就不错了。”祝凉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当时那十几个人里有个真正的罪犯,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穷凶极恶,蒋淳的未婚妻也是死在他手里。”
说着说着,祝凉的眸光也黯淡了几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人性肮脏的地方,“直到他未婚妻的尸体腐烂以后,我们才知道她怀孕了…”
闻言,方知有双眼微眯,问道:“你们那些人,最后有几个出去了?”
仿佛是被问到了痛处,祝凉的脸色白了几分,“没有人。”
“没有人?”方知有讶然。
祝凉这才反应过来,忙摆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回来了,也不能算出去了…”
这是什么鬼说法,吓得他以为这破地方达成了个绝杀。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便各自去洗漱然后休息了。
深夜的鸟鸣声依旧不断,透过那一扇薄薄的窗户钻入耳中,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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