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繁,你一定也很痛吧…
如是想着,方知有忍不住皱了皱眉,牙关紧咬起来。
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一睡起觉来就不知道今夕何年了。
不过…能在这种需要穿羽绒服的温度睡出汗来也是不容易…
“咦。”方知有歪了歪脑袋,转过头去看祝凉。
这家伙的脸为什么还是这么红?听这呼吸也是一下轻一下重的。
踌躇了一会儿以后,方知有才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这温度高的有点吓人啊。
“哎,祝凉。”方知有干脆坐起身,一边喊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脸。
然而祝凉只是皱了皱眉头,眼睛稍微打开了一条小缝,嘴巴微张,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昏睡了过去。
方知有捂了捂脸,总觉得,最近像是把这辈子所剩不多的慌张给透支干净了。
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替祝凉把被角掖好以后才穿上衣服出了房间。
楚娴的房间应该是……
“咚咚——”
不一会儿,里头就有人应声了。
“谁啊?”万丽第一个出声道。
“我…”方知有应道,“祝凉生病了,我来求药的。”
听了这话,里头便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来开门的是楚娴,她的手里已经拎好了那个小医疗箱。
两人又风风火火地进了祝凉躺着的房间。
他的脸依旧红扑扑的,楚娴先给他量了体温,直逼三十九度,于是往他脑门敷了块湿毛巾以后就开始检查有没有什么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是不是酒精过敏?”方知有问道。
“不是,应该就是发了高烧。”楚娴回道,“但是…退烧药我只带了一片,上次倩倩吃了…”
没药?方知有又看了看祝凉,问道:“那他这发烧是什么引起的?”
“温度骤变?就比如,刚吃完火锅,回房间以后就脱衣服?”楚娴回道。
不问还好,现在一听答案,方知有就感觉扑面而来的愧疚感要把自己淹没了。
“他这个温度比较高了,捂汗会好一点,但还是得吃药,不知道这附近的山上有没有什么中药。”楚娴接着说道,“等大家醒了一起去采吧。”
“要什么中药,板蓝根?”方知有问道。
“鱼腥草也可以。”楚娴点了点头,而后就收起医疗箱回自己房间去了。
方知有轻声道了个谢以后才把房门重新合上,这时才看见床上的祝凉一个劲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收紧。
这个天,估计也只有自己会放任一个醉酒呆瓜光着身子坐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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