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片星海之间,那昏黄的光就像一颗恒星,紧紧地吸住了他的视线。
祝凉正仰着头,喉结顺着自下巴流落的水珠滚动,鼻梁高挺,在这片光影之中展现了如画般的侧颜。他的脊背直挺,肌肉线条流畅。只见他身子微微扭转,将那白皙的后背整个暴露了出来……
即便灯光微弱,方知有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后背伤痕密布。
这种伤痕,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失去了意识的一年半,正是因为一颗打入了胸腔的子弹……
祝凉的身体,到底曾被多少颗子弹穿过?
得要多少颗,才能留下这样一具满目疮痍的身体?
一瞬间,许多记忆如潮水袭来,最终定格在了蒋繁的身上…
曾经也有一个人为了自己而变得千疮百孔,可自己却连他的葬礼都无法出席,只能在一年之后献上一捧雏菊以表弥补。
可是,会是巧合吗?这样的伤疤,能让自己一辈子碰上两次吗?
心如乱麻,脑海里却又空空如也,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
“我靠这鬼地方这么黑?”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闯入耳中,猛地将方知有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
他立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果然,是胖子和林让准备来洗澡了,于是胡诌道:“别过去了,我刚看到了一片蛇蜕,还是新鲜的,回去等她们洗完吧。”
听了这话胖子立马就不淡定了,“卧槽!我就说刚刚踩到的那玩意儿像蛇皮。”
林让也怂,连忙推了推胖子,嘴里还不住催道:“走走走。”
两人走了几步以后又回过头来看着仍旧杵在原地的方知有问道:“你还不走啊?怎么着要跟白素贞比划比划?”
“……你俩不如去把那老和尚叫来,指不定能被认成法海。”方知有回道,“去去去,我丢了个东西,捡回来就走。”
“牛啊,咱可没这个胆。”说完,两人就风风火火地溜了。
刚叹出口气时,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这会儿祝凉已经洗好了,捧着盆子站他身后,幽幽地看着他。
“……”方知有拍了拍自己手里的盆子,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什么时候来的?”祝凉稍微凑近了些,以便将方知有的神情收入眼底。
方知有是胡诌惯犯,当即漫不经心地回道:“刚到。”
祝凉刚要开口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沙沙声。
关键是,这声响并不是断断续续的,而是忽大忽小地连成了一片……
不祥的预感漫上了两人的心头。
两人纷纷环视起来,方知有眼尖,立马看到不远处一段黑乎乎的东西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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