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也端着笑,嘴上留情,心情却骂着脏话。
欣赏不来是你自己弱鸡,以为加一句直男就能高谈阔论
待现场的目光重新聚焦到台上,孟希也收敛起笑容,变得认真起来,“开个玩笑,当然,我更希望所有的女孩都把‘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理解为女生应该为取悦自己而活着。坚定自己的目标,保持理性和自爱,美和生活应该由你们自己定义。”
她站在聚光灯下,红唇黑发本就风情万种,这一开口,清清泠泠地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几乎将所有的光芒都占为己有。
台下的女孩就差把手拍烂,梨朔更是激动地吹着口哨,孟姐帅翻了!
顾晏屿也跟着鼓掌,笑意暖到眼底。
他一直都知道,这才是她,也是他最喜欢看到的她。
玩笑过后,捧着奖杯的女孩也情绪激昂了起来,不再紧张,小声道谢,“谢谢孟总。”
孟希也将右手掩在身侧,换了左手轻拍女孩肩头,尽力安慰她,“都是小事,遇到这种情况,别紧张,玩笑几句就混过去了。你越大方,气势就越强,气势上来了,自然没人多说什么。”
“一会儿酒会再聊,我闹过的笑话可多了,有兴趣我可以跟你说说。”
又伸手轻抹过她的眼角,“我可不喜欢小哭包。”
女孩破涕为笑,拿着奖杯和奖金转过身朝前展示。
她承认这一刻很糟,台上是刺眼的白炽灯,台下是一张张看好戏的笑脸。
但孟希也就站在她身边,帮她解围,为她鼓掌,还安慰她,忽然之间她觉得没什么好害怕。
女孩顺利下台,情绪也好了大半。
孟希也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台,工作人员追在一旁焦急询问,“孟总,您的手没事吧,我们的校医就在偏厅,要不要先去处理下?”
“谢谢,不用这么麻烦,一点小伤而已,不要影响了典礼进度。” 孟希也不想让女孩因为自己的暂时退场受到周围人的非议,还是选择等到仪式结束再做处理。
台上的一幕轻易化解,她的一娉一笑还被场内津津乐道,热度不减。
顾晏屿的心却揪到了一处,他的视力极佳,足以看到她右手背挂着血痕的伤口。
哪怕她在台上掩饰着无可指摘的自若,也能想象该有多疼。
下一个上台的就是他,他迅速领了奖下台后没有回到座位,直接往偏厅方向走,顾不上和梨朔交代一句。
梨朔没见他回到座位,四处张望着,“晏屿呢?”
季燃的余光瞧见他离开的方向,看破不说破,提醒着,“还有空管别人,到你上台了。”
梨朔这才整了整领带准备上台。
孟希也回到座位,温凉第一时间持起她的手,在看到伤口后变了脸色,“血流得有点多,不行,现在就去包扎。”
孟希也抽出自己的手,反过来安慰她,“就这么点小破皮哪会严重,我皮糙肉厚的没什么感觉,拳击教练折磨我的时候可比这严重多了。”
“现在大动作出去,人家小姑娘会难堪,一会儿结束了我再过去。”
“还挺怜香惜玉。” 温凉略带嘲讽地甩她脸色。
孟希也看着却得意,凑近她身边问,“哟,还知道心疼我,不再跟我对着干了?”
温凉瞪她,装生气,但心疼占了大部分。
她知道早年孟希也在国外过得清苦,也知道现在这张美艳皮囊下早已是千疮百孔。
她们是同类,所有过往的苦都只会埋在心里,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那团火种只是一息尚存,待到成熟之时,必定十倍百倍奉还。
为了争口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必然也是常有的。时间久了,多几道伤口自己都麻木到感知不到痛。
温凉有时迷茫,也会问孟希也,我们这么坚持值得么?
孟希也的回答一贯冷静,已经在这条路上了,就算想放弃也回不了头,不如战下去,搏一线生机。
典礼时间不长,散场的时候,校长笑容可掬得邀请所有颁奖嘉宾移步宴会厅,学生们也在指引下依次退场。
孟希也跟温凉打了个招呼,准备先去偏厅处理伤口。
等她提着裙摆回到偏厅,厅里空无一人,门边却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长腿,冷白皮,白西服,熟悉中的经冷清寂,恰似冬雪下静谧绽放的白梅。
一扭头,入眼便是男人的明眸皓齿,温柔开败在眼底,噙着黯然神伤,却在触到她身影的那一刻陡然变得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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