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赵大石的脑海里就有了大致的计划,魏军一个将死之人,想找一个死人还钱自然不现实,所以还是要从这个赵丽萍下手。不过赵丽萍毕竟年纪不小了,俱乐部差的也不是她这种老玫瑰,所以恐怕还是逃不开他这刚上大学的女儿。
想着,赵大石已经不禁想到这对妻女堕落成陪酒花的样子了。
阳城医院,一间普通的病房里,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子正在替床上的病人擦着身体。女人看起来只有叁十好几的样子,凤眼翘鼻樱桃嘴,若不是满脸倦容,恐怕看上去还要年轻。
赵丽萍每天都守在医院照顾着自己的丈夫,虽然她心底知道丈夫已经时日不多,但她依然尽心尽力的照看着他的每一天,工作就用随身带的笔记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办公,吃住行几乎都守在魏军的身边。
她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对同病房的其他人也一直以礼相待,但只要是人都可以看出她眼底那深深的疲惫,更不提已经陪伴昏迷丈夫许久,几乎几年里都没得到过丈夫关爱,带给她的无尽孤独。
赵丽萍又看了看病床上已经瘦的没有人样的魏军,眼里流露出几许痛苦。为了治病他们已经花光了家中的全部积蓄,何况在得知魏军已是癌症晚期之前,她的男人早已是嗜赌入魔,更是欠下了江家的庞大债务,及使变卖家产也根本填不上那仿佛无底洞般的钱财缺口。
就在去年,丈夫公司破产,同时被检查出癌症晚期,更是对他们家的经济造成了致命的打击,及使父辈亲朋已经找了个遍,最后也只能做成这样。
赵丽萍不禁皱了皱眉,注视着丈夫的目光不禁的冷了下来,她自认自己已经是将能做的都做了,对魏军她问心无愧,无论是家庭还是感情还是那一纸婚书,她都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与他在一起风风雨雨二十多年。而现在,她只需要静静等待着眼前之人离去便是最好。
正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手机铃声不适时的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立刻起身走出了病房,可当她掏出手机,看见了那江家独有的财阀专属名称,她的脸还不禁有些苍白。
“喂,您好。”
“你好,请问是赵女士么?”
听着电话那头略微苍老的声音,赵丽萍一时间有些困惑,不过她也知道江氏集团给她打电话只会有一件事,那就是那一百多万的庞大债务。
“是的,我是。”
“您丈夫在两年零四个月以前向我公司借款100w,加上月利息一共128w,你知情吧?”
“是的我知情。”
“4月前我们已经向你们催过债,由于得知你丈夫重病已经为此暂缓了4个月,而且公司了解到你们名下已经没有可以同价值抵押的财产,请问你有什么计划吗?”
赵丽萍愣了愣,不过她正如电话那头这个催债人说的,她们家现在已经是一穷二白,丈夫治病住院每天的药费房费这可都是钱。若不是有一对懂事的儿女,她一个女人早就崩溃了,大儿子在国外拼命工作,但每月也只能寄个不到一万,女儿刚上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学费与生活费不找家里要,已经是做到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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