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喻负重洗脸,弯着腰艰难冲洗干净后,偏头拿自己沾满水的脸贴他一下:“快点醒了。”
蹭了一脸凉水的许淮颂睁开了眼,清醒过来,抬手拿了条干毛巾给自己擦脸,然后翻了个面去擦她的,刚一碰到她,就被她叫停。
“哎方向错了!这么擦皮肤会松弛的!”
许淮颂顿在那里:“那怎么擦?”
她比个朝上的动作:“你得轻轻往上推。”
许淮颂只好照做,擦干她脸,叹口气:“你也变了。”
阮喻鼓着嘴看他:“我怎么啦?”
他淡淡看她一眼:“以前这种时候,你只会说,许淮颂,你真好。”
阮喻“嗤”一下笑出声,刚要踮脚去亲他,忽然听房门外传来许外婆的声音:“小娘鱼,听什么呢!”
两人顿住,然后听见许怀诗懊丧地说:“外婆你干嘛抓我包,我看看我哥起床没嘛!”
“……”许淮颂咬咬牙,一把打开浴室门出去,“你每天作业太少了是不是?”
许怀诗抱着脑袋逃离犯罪现场:“妈,妈!我来帮你盛粥啦!”
*
两人吃过早饭就回了杭市,半路上,阮喻跟许淮颂感慨:“其实我觉得,阿姨也不是完全不关心叔叔了,你这几天先专心对付法考,之后找机会跟她聊聊吧?”
许淮颂没有说话。
阮喻瞥瞥他,刚要质疑他不理她,就看他笑着说:“知道了。”然后伸手过来握她。
她挡开他:“好好开车。”
有个比交警严格的女朋友,许淮颂只好把手移回方向盘,一路专心开到杭市。
但更严格的事还在后面。
回到杭市开启紧急备考模式,阮喻把他当成儿子一样对待,天天用一种“妈妈相信你可以”的眼神盯着他刷题,炖这个炖那个给他补脑,最后把他火补上来了,又控制他的纵欲次数,严禁他消耗过度。
等到法考那天,她甚至特意穿了一条酒红色的裙子以表喜庆,亲自陪他到考场。
许淮颂服气归服气,却也察觉到了她最近这么浮夸的原因。
电影工作暂停了,她虽然看起来不大有所谓,心里多少空落落的,所以才刻意管他这么紧,不分神去想那些废掉的剧本。
有一次他在复习间隙看到她似乎在准备新书大纲,但不太顺利,涂涂改改最后又把文稿纸扔掉。
他想,这种感觉,大概就像伸懒腰伸到一半被打断,想再重新伸一个,却失去了劲道。
一天考了六个钟头的试,许淮颂从考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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