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默了片刻问:“那你爸爸?”
许淮颂顿了顿答:“按他现在的情况,没法留他一个人长期在美国。”
陶蓉笑得不太自然,说:“他……能坐飞机吗?”
许淮颂的回答很官方:“我问了美国的医生,说可以尝试,但风险还是在,要么等过段时间,他状态恢复得更好一点,要么包机回来。”
从美国包机回来,几十万上百万都不是开玩笑,显然许淮颂目前还没有着急做决定。
陶蓉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了会儿别的,说:“你刚坐了这么久飞机,带喻喻早点去休息吧,房间给你们整理好了。”
许淮颂说“好”,带阮喻回了房,关上房门就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低声问:“想干嘛?”
很显然,今晚的话题都是阮喻刻意在引导的。她就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他家。
阮喻靠着门板,对他露出相当乖巧的笑容:“我干什么啦?”
许淮颂眼底微露无奈。
他跟家里有隔阂,又像个闷葫芦不轻易去解,她就想办法帮他们破冰。
他叹口气,放过她:“去洗澡。”
两人先后洗了澡。
阮喻穿了在商场临时买的睡裙,因为是成人款,领口拉得低,爬上床的时候,抬手遮了遮。
许淮颂已经坐上床,笑着问:“你在遮什么?”
她也不过是下意识动作而已,小声嘟囔:“我怕你血气方刚啊……”
这可是他家,行动当然要保守一点。
许淮颂把她拉进被窝,一本正经说:“不会的。”
阮喻以为他是要说,这种情况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没想到他弯着唇接了一句:“没什么好看的。”
“……”
阮喻一下从他怀里弹起来:“什么意思你?”
他摇摇头示意没什么,把她拉回来:“睡觉。”
“不说清楚不睡了。”
“说清楚更睡不了了。”
阮喻深吸一口气。
好了,他就是在嫌她胸小没跑了。
果然书里说得没有错,男人吃到嘴就会换一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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