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之傻笑了会,忽然慌张了起来:“我还没布置喜堂,就连红蜡烛都没买,今天来不及了,再等等,等弄好了再结道侣。”
他不想跟师叔的喜宴那么简陋,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需要的布置也应该一点都不少。
一条读者弹幕滑过脑海:【一路走来太难了,希望有个好点的婚礼。】
正欲拒绝的肖倾收回到嘴里的话,点头笑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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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屋檐上积上厚厚的雪,大地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肖倾裹了件狐裘,整张脸陷在毛绒绒的绒领里,唯有乌黑靓丽的长发披在身后,随拂面而来的寒风微微起伏。
陆谨之倒是不怕冷,穿着件劲装在雪地里挥剑起舞,劲风卷起地上的雪花,剑如蛟龙,势不可挡,在漫天飞雪里剑光刺眼凌厉。
陆谨之剑势一转,眼角瞥向肖倾,忽地一笑,袭剑而来,直刺向肖倾。
肖倾静静看着,一动不动,眼看剑尖就要刺中他的咽喉,他却依然没躲,陆谨之吓得连忙收势,旋身一转差点没站稳。
陆谨之又急又气道:“你怎么不躲?”
肖倾眉眼弯弯地笑了,媚气横生:“因为我知你不会伤我。”
陆谨之的气立刻消了,擦了下额头的汗,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是这样的,我只会在那方面欺负师叔。”
肖倾笑容一僵,冷着脸转身,正要回去,陆谨之连忙追了上去,讨好道:“师叔别气,我错了,我说错了。”
肖倾冷声道:“错哪了?”
“错在不该说实话。”
肖倾:“......”
但实则,陆谨之心性平稳后,就很少碰过肖倾,做事的时候也轻柔地很,就是怕再伤了肖倾这具破身子。
陆谨之一把抱着肖倾,钻到他的狐裘里,抬头笑着道:“我真的太高兴了,师叔你知道吗?原本我以为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深渊里折磨自己,是我没抬头,没有发现原来抬头就能看到光。”
肖倾勉强提起嘴角,用手帕将他练剑时额头出的汗水擦干净,柔声问道:“你是不是快要登临飞升境了?”
陆谨之莞尔道:“你陪我比试一番,不就知道了?”
肖倾咳了声,陆谨之立刻道:“算了算了,你身体不好,快些进屋暖着,别站在外面吹风了。”
肖倾回了屋子里,陆谨之去厨房给他端熬好的药。
掌勺的厨娘见到他,笑呵呵地提醒了句:“领主再等等,蒸笼里蒸着枣泥糕,可甜了,带去给仙长吃,保管药一滴不剩地全喝下去。”
烧火的小厮接了嘴:“前几日我家娘子喝不下去药,就是合着枣泥糕喝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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