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肖倾那么一比较,祝戎此时十分看不惯陆谨之,连带着将他们一同窥见八卦的情谊也忘了个一干二净,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超凶道:“我师父博古通今,天资是全天下最好的,就连道仙都说过我师父有望登仙,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不过就是个小法术而已,还多得是你不晓得的。”
并且在“我师父”这三字上加重了语气。
肖倾:“......”
傅明秋咳了一声,忍着笑道:“小戎,再说下去你恐怕又得去跪祠堂了。”
祝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肖倾,又小心翼翼地扬起个讨好的小脸,连忙将嘴闭得牢牢的。
肖倾懒得理他,继续没说完的话题:“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最好是长相普通,面相上气韵越少越好的。”
陆谨之领命吩咐了下去,傅明秋疑惑道:“师弟,可是你需要的那些东西,我们并没有凑齐啊?”
“正好下了一阵及时雨,需要的我都弄到了。”肖倾一抬手,付华将一件血衣奉上,并且准备好了一套纸笔。
他倾身过去,提笔蘸墨,在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地点——陆家别院,东南四五点。
陆谨之很快带了人进来,恭敬地等候在一旁。
肖倾继续写下第二个地点——祥和客栈,二楼东南向五号房。
傅明秋抬了抬眉,在肖倾落笔写下第三个地点前,心中豁然开朗——盛安城城门,正前方九点。
陆谨之微微一笑,暗忖道:“师叔当真聪明,那人被打草惊蛇后,第一个想的自然是要出城,连这都被师叔料到,那恐怕城门口,早已有师叔埋伏的人在等着落网之鱼了。”
肖倾落笔写完,闲闲懒懒地放了笔,将那纸用奇怪的手法折成个纸人,在火上一燎,化成星星点点的灰烬飞到了那件血衣上,尔后众目睽睽之下,那件血衣竟然自己无风而起,直挺挺得仿佛穿在一个透明人的身上。
肖倾启唇,无声念咒,手结法印,那眉宇间的妖媚随之淡去,竟显得清冷无欲,像尊睥睨众生的神祗,眸色底是看破魍魉的淡漠疏离。
一声“敕”后,血衣鼓动起来,飘到陆谨之带来的那人面前,自动穿在了他身上。
在腰带自主系好后,那人的容貌也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身高拉长,体格变得更加健壮,脸上的眉目鼻唇也跟着变幻,最后停留在一张冷傲俊逸的容貌上。
肖倾靠回椅子上,重新变回了慵懒的妖孽样,支着下颌在看到那人容貌时,微微皱了下眉。
傅明秋自然也很是错愕,一个名字即将宣之于口,却又哽在了喉咙口。
气氛一时静谧极了,祝戎愣头愣脑的,看了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言师叔?!”
没人回答他,祝戎尴尬得站在那里,自己回答了自己:“是的,就是言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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