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很多人都有些不适应,不适应之后的第一反应,那就是提出反对。
“陛下,征战并非那么简单,军马粮草都要准备,西北那边马上要大雪,草原上更是寒苦,这种情况下对物资供给来说都十分艰难。”
“不止如此,要是把军队都调到乐河城,其他城池必然空虚,那斯色塔部落也有几万人,甚至全民皆兵,这样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陛下望您三思,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是啊陛下,现在韬光养晦才是要务,咱们天祥国以后必然大有可为,等时机成熟,必然能报乐河城之仇!”
“陛下还请三思。”
主和派里也不是全都不想打,而是对天祥国十分了解,现在不是很好的时机,再给天祥国五年,不,三年,甚至两年时间,那绝对能让斯色塔部落跪地求饶。
可现在似乎差点事。
他们的砂糖生产,他们的船舶司建设,还有种种粮食的培育,再也火药局的研究,全都还在进行,至少现在是不行的。
现在打太过劳民伤财,也会陷天祥国于危险当中。
赢了还好,输了呢?
岂不是更给别人可乘之机。
那全民皆兵的三四万人,可不是好惹的。
反正不管什么理由,就是思考良多,觉得不行。
另一方则是主战派,这里面有觉得必须要打的,也有觉得这是陛下的决定一定要拥护的。
双方你来我往,小朝会吵到晚上还没结束。
等到最后主和派吵到口渴,心里忽然有了个注意,开口道:“陛下,请问空章舍人对这事如何看待,他可有良策。”
空章舍人?
朝中要员脸上都浮现复杂的表情。
你这人可真会问啊。
苏菀谢沛脸上也有了古怪,谢沛轻咳:“昨晚聊过,她跟朕一个想法。”
礼部尚书:昨晚聊过,那没事了。
户部尚书忍不住看向苏菀。
怎么看个清清秀秀小姑娘,竟然也是主站派的?
她最知道国库的情况,这也能打?
还是说另有想法?
苏菀已经拱手向前,开口道:“这一仗其实并无选择的余地。”
苏菀很少在这种场面上说话,她一个六品女官能站在这,也是因为陛下优待,还因为她的许多建议都让户部受益良多。
否则以她的身份,根本不能出现在小朝会上,平时更是鲜少说话。
此刻一开口,说出的话更让人侧目。
不过想到昨天苏菀几句话就点出西北跟北境联合的可能性,这会也忍不住听她多说几句。
“对方为何选的乐河城,为何派了个不上不下的斯色塔部落来打,为何十几部落同上请求物资。”
“都知道这不是偶然,因为这就是在试探我们的态度,若这次忍下去,那以后呢?”
“六国论有云,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今日忍了他斯色塔部落,以后就有大坎丘,奥塞郡,等等不知多少外族等着咬下天祥国的肥肉。”
“到时候才是真的疲于应对。”
“还不如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这次若狠狠整治斯色塔部落,才能震慑四方,才能回来几年的安歇。”
“否则通过乐河城这样的战报只会频频发生,今日是抢粮烧民居,明日就敢攻略城池,此事可不绝于史书之上。”
在场的人谁没读过六国论,谁没背过战国策。
谁又没看过前人史书。
忍下去的结果是怎么样,书上已经记的明明白白。
课本当然不能照搬,但借鉴意义尤为重要。
苏菀最后道:“要打,不仅要打,还要打得漂亮,打得让斯色塔部落再无还手之力。”
只有让出头的尝到教训,才能免了后面人的觊觎。
天祥国边境线之长确实难以防守,所以谁出头,谁就要被狠揍。
他们没有精力应付更多的地方,只有重拳打过去,让斯色塔部落吃到苦头,让其他人看看找麻烦的下场。
苏菀说过,有些主和派还想反驳,可见一个小姑娘都有如此见识跟魄力,好像他们再说不打,是不是显得有些懦弱。
只听有个人又开口:“那空章舍人说要打,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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