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为彼此戴上戒指。
年轻的父母在台前拥吻,年幼的孩子在台后敲锣打鼓。不会有比这这更可爱的画面了。
第83章
凛冬之时, 各路网媒报纸最火热的消息,莫过于盛世在年末推出的两款火爆全球的威士忌。
一款是在中国烈酒大展中参展,并且被评为年度最佳藏品级佳酿的盛世·至臻, 年份为50年, 全球限量1000瓶,出厂售价25万, 因为数量过于稀缺, 不过半个月, 价格就被炒得翻了一番。
对于江舟集团想用来打翻身仗的技术,属实是盛卉高看了他们, 学美国也不学个彻底, 弄出一瓶踩着三年陈酿线的四不像出来,风味被盛世的新酒无情吊打。
盛卉从人事总监那儿了解到季寒书的情况, 据说江舟那边自身难保, 收不了他了,他除了要赔盛世一大笔钱,根据国内的竞业规则, 除非出国, 估计很难再找到工作了。
最近还有一件事。江涛带着他儿子江天卓从小福星幼儿园转学了。
原因让人啼笑皆非, 仅仅因为他知道了盛卉是盛家的继承人, 反衬从前的他像个跳梁小丑。
不止江涛, 所有会上网的人, 都在某一天突然发现, 盛世集团不知何时冒出来一个才华出众的女性调酒师,经过一番信息挖掘, 她的身世也在不久后公之于众。
网上所有舆论都在盛卉默许的前提下发酵。
她不会再隐藏了, 她有信心成为比盛司年更优秀的调酒师, 然后彻底走出经年以来父亲笼罩在她心头的阴影。
这些话不是她个人的妄想,因为随着另一款酒的问世,她的名字在坊间流传,凡出现一次,必跟上一些类似“天才”、“神之鼻”这样的溢美之词。
这款系列威士忌定名为盛世·幸会,据说取自盛卉和她女儿名字各一字,入门版的价位定在两百以内,力求将威士忌拉下富人专属的桌台,成为普通人都喝得起的平价酒。
花香果香调的幸会12一经上市,立刻受到了下沉市场的追捧,它独特的味道总让人联想到春天的午后,摇摇晃晃的日光,满眼的绿意与清新的花草香,融汇在丰富绵长的口感中,叫人一品难忘。
幸会系列爆红一个月之后,平安夜当天,盛卉受公司市场部所托,参加了一场记者群访会,这是她身份曝光之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引起了申城商界不小的轰动。
这天下午,盛卉在集团总部接受采访。
走进会议室之前,曾经的属下和同事夹道围观,他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间不短了,但是不影响他们每次见到盛卉都激动得上蹿下跳。
现任市场部总监万瀚一脸无奈地骂他们没见过世面,然后自己也加入围观队伍。
记者们提的问题,大部分都和产品以及技术有关,少部分问及私事的,盛卉通通避之不谈。很多人都能从工商信息中看出几个股东是替盛卉代持股权,涉及董事会相关的问题,盛卉的回答也很明确,自己暂时无意加入董事会,现任董事长管理得很好。
这时,又有一个城市晚报记者问了一个涉及私事的问题:
“听说您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单身带孩,请问工作和家庭是如何平衡的呢?”
记者自以为提的问题很有深度,没想到盛卉在听见这个问题之后,露出了全程最冷淡的脸色。
她将话筒拿近些,直直盯着那个记者的眼睛问:“请问,你问过男性企业家这个问题吗?”
记者顿时愣在原地。
盛卉朝他勾了勾唇角,笑容不带温度:
“为什么总是有人询问在职女性如何平衡家庭和工作?而从来不问男性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平衡不了,这是一个世纪难题,应该交给全世界所有人来讨论,不分男女。”
她顿了顿,语气和缓了些,继续道:
“当我要照顾女儿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放弃一部分工作,当我要加班加点完成工作任务的时候,我只能亏欠我的孩子,没法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所以,对不起,我平衡不了,无法给出你想听的答案。同样,我的先生也平衡不了。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谁。他为了帮我照顾孩子,只能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放弃那一部的时间效益,用来给予孩子快乐的童年。我很感谢他,但我想不到什么办法补偿,人总有亏欠的东西,生活总不会永远完美、永远平衡,但求尽力两个字吧。”
盛卉说完,全场记者都静默了。
“今天的采访会到此结束。”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希望大家拥有一个快乐的圣诞节。”
“等一等。”
记者席末尾,有个声音弱弱地响起,是个从头到尾都抢不到发言机会的小男生,他朝盛卉腼腆地笑笑,“我就问一个问题,我很好奇,您身上这件衣服,有什么寓意吗?”
盛卉闻言,低头瞟了眼胸口。她在呢绒大衣里头搭了一件厚实的白色卫衣,正面印着一个十分引人注目的图案。
盛卉似乎突然窘迫起来:“就......晚点要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活动......”
她说了等于没说,很快就在礼仪人员的簇拥下离开了会议室。
又经历一遍员工们的夹道欢送,盛卉将身上的工牌摘下来,看了眼表,快步跑进电梯间,狂按下行键。
竟然采访了这么久,不会来不及吧......
她用最短的时间赶到公司大楼门口,斜前方的临时停车道上停着一辆熟悉的轿车,她三两步奔过去,匆忙坐进副驾驶。
“等多久了?”盛卉问身旁的男人。
叶舒城:“十五分钟。”
盛卉缩了缩脖子,系好安全带,学小杏的语气催促男人发动轿车:“冲冲冲!”
轿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这里离小福星幼儿园很近,十几分钟就开到了。
叶舒城开车的时候,盛卉往卫衣里贴了好几个暖宝宝,下车之后,她试着把外套脱掉,然后暖宝宝还没有完全热起来,冷风吹得她狠狠瑟缩了下。
“非要脱外衣吗?”叶舒城帮她把外套拢紧,垂眼说,“等会进去展示几分钟就行了。”
盛卉:“好的吧。”
男人身上套了一件和她几乎相同的卫衣。只有胸口和背后图案的颜色不一样,盛卉的是粉红色,他的是水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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