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听了两人的话,微微地颔首,抬脚就朝着屋里走去,这会儿他正好可以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睡一觉,要不然等会儿不定又出现什么事情呢。
胤佑看着胤祺有些摇晃的背影,一副悠闲的模样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才笑道:“十四,过来喝茶。”
武文书站在他们身边,有些焦急的搓了搓手,片刻之后才对着胤佑问道:“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这些人也算是刚刚跟随了淳郡王,但是这会儿淳郡王就遇到了危险,他们是继续跟着呢?还是直接撇清关系。
一旁站着的许可章,看着胤佑悠闲自得的模样,对着武文书道:“武文书,我这是已经一无所有了,就是淳郡王不帮我,那到最后我也是一个悲惨的结局。而淳郡王帮了我,我可能又是另外的一个局面。我不打算动了,怎么也不能辜负了淳郡王对草民的信任才是啊。”
他不投靠淳郡王也是一个死,投靠了淳郡王也是一个死。而第一个是必然会死,第二个则是淳郡王输了的情况下,输赢还五五开分呢,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他已经拿了身家性命来堵,输了又能如何呢?
胤佑听了许可章的话,忍不住的的轻笑了一声道:“许可章,你这人是聪明的,懂得为自己选一条最有利的路。”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一声尖细的声音:“圣旨到,淳郡王与十四阿哥接旨。”
胤佑闻言,扯了一下胤礿的胳膊,然后跪在了地上。
等人跪在地上之后,拿着圣旨的太监,才有些趾高气昂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淳郡王此次赈灾有功,实该论功行赏。但不经允许肆意带着幼弟离宫,是功过相抵。现命淳郡王带着十四阿哥立刻回京,不得有误。”
说完,他对着胤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淳郡王接旨吧。”
只是看着胤佑的眼神有些闪烁。
胤佑从记事开始,就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被一个小太监如此的看不起,还是头一遭。
胤礿看着那传旨太监的样子,瞬间不干了,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那太监就打了下去。
他边打边骂道:“那个给你的胆子敢这么的对待我七哥?我七哥也是你这样的人敢开口污蔑的?!等我回京之后,我非要禀告给皇阿玛,让皇阿玛要了你的狗命不可!”
他在心中明白,这太监敢如此的对待他七哥,八成是皇阿玛他们输了。就是皇阿玛输了,那也不是他一个太监能够糟践的!
胤佑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伸手拉了一把胤礿,有些轻描淡写的道:“十四,这样的人,你拳打脚踢可是不会让他长记性的,他心中只会嫉恨。甚至会如毒蛇一般想着在什么时候咬上你一口。”
说完,他对着阿大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道:“杀了吧。”
阿大闻言,拿着手上的剑,就朝着传旨太监走去。
传旨太监这会儿才慌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胤佑哀求道:“淳郡王饶命啊,淳郡王饶命,奴才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请淳郡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他在宫里就无数次听说过淳郡王是皇上最喜欢的孩子,也是最为心软的一个人。他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打杀过任何一个奴才。甚至都不曾惩罚过任何一个人。
脸上整日里都带着和善的笑容,曾经他还从一个管事的手里救了他一命的。
胤佑闻言,摆了摆手对着传旨太监问道:“那我问你,我阿玛怎么样了?你这旨意是谁传出来的?!”
这个传旨太监有问题,他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还觉得正常。
要是按照正常的话,传旨太监是不可能被他这么一吓,就跪地求饶的,哪怕要了他的命,他还要张狂的让背后的人给他报仇的。
而这人倒好,就吓唬了他一下,他就立马倒戈了?一个传旨太监怎么会如此的没有骨气?
传旨太监听了胤佑的话,立马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京城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原来胤佑走了两三天之后,皇上就病重的不能下床了,这期间太子全程伺候守在他的身边,完全不假他人之手。就是如此皇上的病情也是一日日的加重。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佟皇贵妃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赤脚大夫,那人诊治出来是皇上中毒了。
这毒十分奇特,也只有太医院的已经退休的院正才能调制出。而佟皇贵妃派人过去的时候,院正一家已经畏罪自杀。但是却从他们家里搜罗出来了太子与他来往的密信。
这密信里所写的东西,就几乎是做实了太子谋害皇上的证据。
佟国维这人把持朝政,那怕是有人与他对抗,也是无法为太子翻案。他利用手中的权柄逼迫三阿哥和四阿哥两人,要把太子送入宗人府。
只是被纳喇家的人给拦住了,惠妃和荣妃、宜妃、成妃四人联合起来各家族才算是勉强让太子被圈禁在了毓庆宫里。
只是太子不出门,就算是做实了他的罪名。
而佟皇贵妃这会儿派传旨太监过来,就是想着让胤佑回京。只是在回京的途中设下埋伏。
等传旨太监说完之后,他才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着胤佑叩首道:“奴才就知道这么多,请王爷饶命啊。”
阿大看着传旨太监那有些惊慌失措的模样,片刻之后道:“你是葛总管的义子?葛福生?”
葛福生听了阿大的话,微微地颔首道:“是的大人,前几年王爷路过,把奴才给救了下来,奴才也不能有今天的。奴才本想着和王爷演一场戏,等会儿还能回去为王爷打探消息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
现在被阿大揭穿,他也知道,演不下去了。
毕竟知道的人不少,到时候他回去只能是一个死了。
胤佑听到这里,微微测垂眸看着葛福生道:“我就说,你怎么一吓唬就跪在地上了,还噼里啪啦的把所有的事都倒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对着阿大道:“你带着他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身份都暴露了,回去也是送死,干脆别回去了。”
这人能够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来给他送情报,就说明也是衷心的。
葛福生这么一说,关于他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前几年葛福生还小的时候,被葛总管罚跪,因为是雪天,他有些看不下去就帮他求了情。
没有想到他当年的举手之劳,竟然被他记在了心里,还冒着如此大的危险来给他送消息。
胤礿却是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才抬头道:“七哥,我说我是你,我跟着他们走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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