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平王连忙用力去扶他,不曾想对方却是执意而为,他扶之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再一次给自己行了礼。
“岳父大人,你此话着实严重了,莞宁是我的妻子,是本王的王妃,我敬她爱她尚且不够,又怎会厌弃她?”平王叹了口气,心中却有些不安。
什么叫‘此去再无归期’?难不成此行凶险,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实际上,他也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周懋呼吸一顿,随即平静地道:“坑山县百废待兴,哪是短期内能见效果的,怕是要十年八载,臣已不惑,生老病死又是人之常情,将来之事又怎敢肯定。”
听他这般解释,平王总算明了,随即便笑着道:“岳父大人正值壮年,更是长寿之相,这般忧虑确是早了些。”
周懋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解释。
“我还有事要处理,便不打扰殿下了。”
见他要走,平王忙挽留:“岳父大人不去见一见莞宁么?她方才得知您要离京,可忧心极了。”
周懋垂着眼帘,少顷,缓缓地道:“不见了……”
言毕,转身大步离开。
平王眉头紧锁,怔怔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岳父大人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蠢人,不会感觉不到周懋的异样,那样疼爱女儿的人,又怎会得知女儿为自己的事正忧心,却也不去见她一见!
一直在屋里坐立不安地等着他的周莞宁见他回来,望望他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周懋的身影,眼神一黯。
爹爹还在恼她么?到了王府竟连见她一面都不愿。
“岳父他……还有些急事,不能久留。不过他临走前嘱咐了我,要我好生照顾你。”平王挠挠耳根,努力解释着。
周莞宁神色落寞,缓缓地坐了回去,低着头一言不发。
再怎么急也不会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爹爹他必然还在恼自己。
她的心里顿时便生出一股茫然,爹爹不肯见自己,娘呢?两位兄长呢?难道也在恼自己么?
她真的错了?
“王妃……”平王迟疑良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坐到她的身边,想去拉她的手安慰,却又怕惹她不高兴,几经犹豫,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
周莞宁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他。
眼前之人是她的夫君,她说不上多喜欢,但也不讨厌。毕竟,谁也无法真正讨厌一个确是对自己好的人。
只可惜,他出现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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