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靖安伯府内宅由靖安伯嫡长子沈峰之妻崔氏掌理着,崔氏到底年轻,也是头一回主持婚嫁之事,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一见沈昕颜到来便先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有个长辈坐镇着总是更让人心安,更何况还是一个颇受夫家人敬重的长辈。
沈昕颜被崔氏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好不容易脱身,才往沈慧然屋里去。
进屋便见里头除了魏盈芷外还有隔房的几位侄女在,正围着沈慧然说着话,见她进来,连忙上前见礼。
当年在以为伯府会被梁氏连累时,二房和三房慌不迭地提出分家,打那以后,沈昕颜与这两房人便少了往来,仅仅维持着表面的礼数,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可若是再要亲近些便没有了。
如今再看到这两房的人,她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一一含笑回应了。
“许些日子不见,姑母倒是瞧着像年轻了好些,愈发光彩照人了!”二房的姑娘率先道。
“可不是么,若是与盈儿表妹走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是姐妹呢!”三房的姑娘不甘落后。
“我瞧着好些日子没见,你们几个丫头的嘴巴倒是愈发会说话了。”嫡亲的侄女儿出嫁,沈昕颜心情甚好,难得地与她们开起玩笑来。
见她这般笑容满面,语气亲切,众女精神顿时一震,愈发的奉承起来。
“你这几位堂姐堂妹可真是会说话,瞧把我娘给哄得眉开眼笑的。”一旁的魏盈芷凑到已经梳妆好的沈慧然耳边,戏谑地道。
沈慧然嗔了她一眼,如同小时候那般往她嘴角上捏了一把:“你若是出马,想把姑姑哄得眉开眼笑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魏盈芷嘻嘻地笑,替她扶了扶发髻上的凤簪,又听沈慧然问:“今日可有把安哥儿带过来?我还不曾见过他呢!却是不知是长得像你,还是像侯爷更多些。”
“这人来人往的,哪敢把他带过来,若是哭闹起来,岂不是要误了这大好日子?至于长得像谁,外祖母和娘她们都说长得像蕴福多些,如今蕴福整日在我跟前得意,只说儿子长得像他,真真气人!”想到蕴福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魏盈芷便觉得心理不平稳了。
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据闻除了眉毛眼睛外,其余的都像他爹。
“儿子长得像爹自是更好,若是他像侯爷小时候那般勤奋好学又乖巧听话,那你这个当娘的可就是福气四溢了。”沈慧然轻笑。
姐妹俩正说着话,那厢好不容易将众女打发了的沈昕颜便走了进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分明,遂笑道:“安哥儿容貌是像他爹,可那爱闹腾人的性子,却是更像他娘。”
“娘!”魏盈芷听出她的取笑之意,不依地嗔道。
三人笑闹一番,魏盈芷便被崔氏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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