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日子倒也过得有声有色,杨氏也因此挺直了腰板,将那些不曾生育过的妾室通房发卖了,余下的那些,带着子女在她跟前讨生活,自然不敢再掀风浪。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表面风光的,内里未必就真的自在从容,譬如上辈子的她。明面瞧着落泊失了依靠的,实际上就未必真的苦尽半生,譬如上辈子的杨氏。
国公府闭门谢客,沈昕颜约束着府里的下人,一心一意照顾着大长公主和孕中的魏盈芷。杨氏偶尔也会前来搭把手,至于方氏,仍旧在“抱病静养”,但沈昕颜也不会再像早前那些暗里派人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人都有软肋,而魏承骐就是方氏最大的软肋,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不关心任何事,却不能不在乎儿子。
这日,沈昕颜与魏盈芷正在大长公主屋里说着话,大长公主本是有些精神不济,可一看到孙女儿已经开始慢慢显怀的肚子,精神顿时便好了不少,关切地询问着她孕中之事。
魏盈芷搂着她的腰,如同小时候那般腻在她怀里撒娇,惹得她笑声不绝。
一会儿,祥哥儿便‘噔噔噔’地跑了进来,动作利索地爬上了软榻,硬是拉开姐姐抱着祖母的手,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缩进祖母的怀抱,这才满足地笑了。
他这副护食的小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笑声中,紫烟在沈昕颜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沈昕颜点点头,望了望那乐成一团的祖孙三人,也不惊动他们,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二伯母!”早在等在廊下的魏承钊见她出来,忙迎上来。
“出什么事了?”沈昕颜见他一脸焦急,心口一紧。
“太子殿下出事了,今日一早孙首辅与几位朝廷重臣进宫议事,发现二皇子满身是血倒在碧秀宫中。几位大人进去之后,太子殿下手上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魏承钊一口气将刚得到的消息道来。
沈昕颜脸色顿时大变。
“二殿下死了?”
“太医们正在全力医治,如今只是吊着一口气,情况甚是凶险,能否救得过来还是个未知数。这会儿朝臣联同宗亲们都进了宫,若不能洗脱嫌疑,太子殿下危矣!”
“陛下那里怎么说?”沈昕颜追问。
“陛下一整个上午都在昏睡当中,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听闻之后便让太医院全力医治二皇子,同时宣召了理国公府六老爷进宫,别的侄儿便不清楚了。”
“不过……汝阳王已经请旨将太子殿下囚禁于宗人府。”魏承钊迟疑一会儿,还是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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