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问过了,蕴福那边也是不清楚。”大长公主忧色更深。
婆媳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待沈昕颜离开后,一直候在外面的徐嬷嬷才走进来,手上捧着的正是装着当年给宁王府信物的锦盒。
“殿下,我有一事要禀,只怕当年长宁郡主那场病是人为!”
福宁院。
“玉佩徐嬷嬷带走了?”回到屋里,沈昕颜才从春柳口中得知此事。。
“夫人若是觉着不适合,我再去要回来。”
“不必了,带走便带走吧,徐嬷嬷能把它带走,想来有了眉目,此事到最后,怕还是由母亲作主,如此更好,倒让我省事了。”沈昕颜摇摇头,阻止意欲出去的她。
***
魏承霖是在半个月后回来的,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侍卫平砚的骨灰。至于那些活着归来的执墨、侍书等侍卫,身上也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魏承霖自然也不会例外。
看着长孙腹部那道长长的刀伤,大长公主一口气提不上来,立即便晕厥了过去。
顿时,屋里乱作一团。
待一切重归于平静后,大长公主拉着魏承霖的手泪流满面。
“老天无眼,老天无眼啊!”
沈昕颜紧紧揪着手上的帕子,至今无法从方才太医的话里回过神来。
“……世子此伤……怕是日后于子嗣上有些艰难。”话音刚落,才醒过来没多久的大长公主再度晕厥过去,但连沈昕颜也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子嗣艰难?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满脸的同情,这般出色的男子,若是不能有后代,那真真是可惜了。
“祖母……”魏承霖苦涩地勾了勾嘴角,“命该如此,孙儿不敢怨,所幸还有祥哥儿。只是到底辜负了祖父多年悉心教导。”
大长公主抹着眼泪,只拉着他直唤‘老天不公’。
上一辈最出色的长子没了,小一辈中最大的希望又落得这样的……
门外的方氏将一切听得分明,激动得身子都微微颤了起来。
子嗣艰难?那真真是老天开眼才是!
坐了不属于他的位置,怎会有好下场!
没有子嗣,他还凭什么坐在这世子之位上?二房没了魏承霖,难道还要靠那个奶娃娃魏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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